翠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可妞妞的额头却比昨夜凉了些。
苏隐接过孩子,指尖按在她腕间——脉搏虽弱,却没了先前的滞涩。
他冲翠儿使了个眼色,高声道:"
莫慌,我昨夜用艾草熏了半宿,毒已去了三分。
"
"
好个去了三分!
"
石虎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他扒开众人,皮甲擦得锃亮,"
我刚去看了二柱媳妇,吐得比昨夜还凶!
苏隐,你口口声声说会治瘟疫,现在倒让病情更重了?"
"
是么?"
苏隐弯腰捡起陶碗,"
那石长老不妨看看周先生的药里有什么。
"
他将碗举高,小蛇在晨光里泛着幽蓝,"
这是蚀灵族的引毒散,专门让慢性毒发作得更狠。
周先生不是来治病的,是来催命的!
"
人群哗然。
周清的脸瞬间煞白,他后退两步撞翻药摊,药瓶滚了满地。
苏隐眼尖地瞥见他袖中滑落的青蛇臂章,弯腰捡起时故意提高声音:"
这图腾,和蚀灵族战士的臂章一模一样。
石长老,您说咱们部落与人为善,可这位周先生,怕是和蚀灵族熟得很哪。
"
石虎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扫了眼石豹,那小子正死死攥着手臂上的绷带,指节泛白。
苏隐趁热打铁,从算袋里摸出半片蚀灵鳞甲:"
昨日我在部落外围捡到这个,上面的毒和病人们吐的紫液一样。
石豹的伤,怕也是蚀灵族的毒箭所伤吧?"
石豹猛地抬头,眼里的慌乱再也藏不住。
石虎的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人群里突然传来惊呼:"
看!
二柱媳妇不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