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算出什么?"
石虎冷笑,指尖划过篱笆桩上的抓痕,"
不过是个外来的流浪儿,能懂洪荒的凶煞?"
他从怀里摸出块烤鹿肉塞给铁蛋,"
吃完赶紧睡,明日要演得像。
"
铁蛋捧着鹿肉跑远了。
石虎望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算袋——袋口的红绳是他阿娘临终前编的,如今却要用来装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蹲下来,用泥土仔细掩盖爪印边缘的青铜锥刮痕,突然听见石屋方向传来脚步声。
是苏隐。
月光漫过石墙,照出苏隐腰间的算袋。
石虎的呼吸骤然一紧,本能地缩进柴堆更深处。
他看见苏隐在篱笆前蹲下,指尖轻轻划过那五道抓痕。
夜风吹起苏隐的发梢,他听见对方低低的"
嗯"
了一声,像在确认什么。
"
阿隐哥!
"
花灵的声音从石屋传来,抱着陶罐的身影在月光下晃了晃,"
阿爹让我给你送热汤!
"
苏隐起身时,石虎看见他的指腹沾着新鲜的泥土。
那泥土泛着暗红,是混了血的——正是他方才调的泥。
"
来了。
"
苏隐应了一声,转身时目光扫过柴堆,像刀尖子轻轻挑过石虎的脊梁。
石虎在柴堆里蹲到后半夜,直到听见苏隐石屋的门闩落下,才摸着黑溜回自己的石屋。
他点燃松油灯,算袋里的残爪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桌上摆着半块没吃完的兽腿,是青牛昨日分给苏隐的——如今那半块肉还在陶盆里,可苏隐的碗里,已经盛上了部落最肥的鹿汤。
"
明日,明日你就知道厉害了。
"
石虎对着油灯喃喃,算筹在掌心攥得发疼。
第二日辰时,铁蛋的哭喊声响彻部落。
"
豹!
火鳞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