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能因为一已之私,便不顾其余人的身体啊。”
说着话,那双乌黑水润的眼眸中便透出些关切来,仿佛她当真在设身处地的事事为他着想。
“你这般劳累,长此以往,身体如何能吃得消啊。”
这些话阴阳怪气的说出来就有些招人烦了。
明明是皇帝亲命的御案,却被她三言两语说成了元梁钰的家事。
连锦棠自已都觉得拿捏到了小白莲的精髓。
祁云策静静看了锦棠几秒,就在锦棠以为他要不耐烦的时候,他竟然扬唇笑了起来。
眉目舒展,鲜活的如同春日吐蕊的鸢尾花。
“阿棠不必忧心我,我会注意身体的。”
锦棠:“……”
得,又对牛弹琴了。
一时间搞得她都有些不会了。
难不成,是她想错了,没拿捏好尺度?
也是,这时候女配都已经被刺激到了,逐渐暴露了本性,肯定没最初伪装的那么好。
锦棠想,或许她应该更直白一点。
纤长浓密若蝶翼的眼睫颤了颤,她忽地一扭身,不看祁云策,拿出胡搅蛮缠的态度。
“我实话与你说了吧,我不想你和元梁钰总在一处。”
祁云策不解,他揽住她的肩膀,将气鼓鼓的某人转了回来,觉得好笑地问道:“为什么?”
锦棠瞥了他一眼,颇为不满道:
“还能为什么,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日和一个有妇之夫混在一起,这像话嘛。”
“就算她不介意,我作为你的未婚妻,当然也是介意的。”
祁云策先是一愣,旋即他敛在睫羽下的眼眸微动,其中漾起如波的笑意来。
原来阿棠是吃醋了。
“是我不好。”
祁云策先是道歉。
“是我忽略了此事,我应该提早向你解释的。”
瞧着锦棠气鼓鼓别开眼不瞧他的模样,祁云策心中稀罕的紧。
他没忍住抬手,用指腹在她柔软细腻的脸颊蹭了蹭,解释道:
“元梁钰只是同僚,此番与她一起查案,是圣上钦点,我暂时还要与她共事一段时间。”
“待此间事了,案子破了,我便对她敬而远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