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晴叹了一口气:“罚你做什么?”
萧风岚摸不透她在想什么,伸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五指卡进她的指缝里,扣住她的手,软软说道:“挨打要立正,错了要认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晴晴别生气,好不好?”
“我不是生气。”喻初晴睨了他一眼,道:“萧风岚,他们要考验你,是你必须面对的事。但你故意把自己弄伤,就没想过,我也会心疼你吗?”
“你说什么!”萧风岚怔住。
一瞬间,他竟然有些恍惚。
晴晴刚刚说什么?
她说,她会心疼他?
她会心疼他!
傻完了,他振奋了精神,握着她的手更紧了:“晴晴,你是说真的吗?”
喻初晴蹙眉:“有这么不可置信吗?”
“那当然是有的!”萧风岚还想坐起来,但想到不能折腾自己的身体,又老老实实躺着了。
仰视着她,他笑得好不值钱,道:“晴晴你自己看不到自己,不知道自己好似那山巅的高岭之花,在皑皑白雪上绽放,美丽、却高不可攀,冰冷动人!得到你的一点垂怜,都是人世间万幸,更何况你还说你心疼我!”
越说,那嘴角都快能咧到耳后根了。
像个傻狍子。
喻初晴看得没忍住笑了下,道:“你就编吧。”
她哪里高冷了。
她是相当了解自己的,对感情很吝啬、对人很疏离,但为了掩饰真正的自我,她明明走的是温婉路线好不好。
平日里脾气多好啊,见人三分笑!
“真的。”萧风岚见她笑了,心也终于松下来,笑嘻嘻地道:“不过,我喜欢!”
喻初晴:“……”
算了。
他完全都没想过,什么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她才是有花堪折直须折的那种人。
还皑皑白雪之中绽放,说得她神圣高洁。
其实,她手很黑的,也会辣手摧花的!
尽管永安县主府的奴仆都是忠心的,但忠心不代表嘴严。
逍王住在永安县主府、并且与永安县主相好这件事,很快就像长了脚一样,在帝京传播开来。
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还别说,若是这时代也有眼镜的话,这件事不知道要跌破多少人的眼镜!
消息传到了宫里,各方反应不一。
“先前哀家给初晴说的时候,她还说什么来着?这么快就看对眼了?不对!早看对眼了吧,都暗度陈仓了!”
不理解但开心的,这是太后。
“十六皇叔这是要赶在二十岁生辰之前,把婚事订下来么?来人,传十六皇叔进宫,朕要好生问问他!他受伤了?那不急,等他伤好再传!”
期盼已久放下重担的,这是皇帝。
“他看不上我儿,竟然看上了逍王?”
震惊无比的,又很不甘心的,是皇后。
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