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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驰电挚,差不多半小时,几个人回到县宾馆。
赵伯恒等在大厅里,把林思成带到旁边的会客厅。一进门,几个人齐刘的站了起来。
赵修能,庄子敬,庄依,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中年人。
“林老师,这位姓高,这位姓闫,都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
“幸会幸会!”
握了一下手,林思成大致就有了推断:估计都挺有钱。
但看着和庄子敬不是很热络,想来应该是他父亲介绍的。
这段时间奔前跑后,兄妹俩着实帮了不小的忙……
寒喧了几句,赵修能指了指旁边。
不小的茶几,摆了一案子。有碗有杯,有枕有瓶,更有残器,但只是扫了一眼,林思成猛的一怔愣。
这什么?
白釉碗、黑花梅瓶,诗文瓷枕,甚至还有半块三彩瓷枕?
庄子敬何止是帮了不小的忙,他这次帮忙帮大发了……
他定了定神,先拿起一只白瓷碗。
葵口,深腹,圈足。
素面无纹,釉色纯净,莹润如玉。
薄,薄到了极致:用手电一打,能从背面看到完整的光晕。
白,同样白到了极致,且呈现一种清雅的青玉质感。但极淡,隐隐约约,若有若无。
在历史上,这种瓷有一个专称:卵白玉。
一指薄,如蛋壳,二则指这种淡青的玉质感。
都不用看老化程度,林思成一眼就能断定:宋瓷。
但其它都不提,就说厚度:胎壁还不足一毫米。放在宋代,有这个技术水平的窑口,两巴掌就能数得过来。
吐了一口气,林思成又拿起半块瓷枕:半朵荷花,几片莲叶,黄、绿、白三色,色彩明艳和谐,对比强烈。
内里红陶胎,质地比较疏松,但并非工艺不好,而是为了透气吸汗,故意烧成的陶胎。
再看纹饰,典型的黑底剔花填彩工艺,与他今天捡到的那些瓷片如出一辙。
唯有一点,釉施的不太好,过于厚,过于肥。胎也比较脆,有些过火。
比白釉碗相比,工艺退化很明显,看老化程度,不是金,就是元。
琢磨了一下,林思成放了下来,又抱起那方白瓷诗文瓷枕。
但刚拿到手里,他瞳孔一缩,心脏止不住的跳了一下。
林思成终于想了起来,模模糊糊的记忆中,在故宫见过的那樽瓷枕藏在哪?
乾隆寝宫,养心殿。
乾隆题诗,白釉划花珍珠地诗文瓷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