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大牢就听见阵阵惨叫。
来到用刑的区域,就看见郭云和王推官以及县丞、主簿等人已经被扒了官袍固定在架子上承受种种刑罚。
似乎是已经昏死了过去。
个个披头散发,身上血淋淋的。
许松虽然干着丧尽天良的坏事。
但是作为一个文人、雅人、翩翩君子,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嘴角抽了抽,脸上故意绷住表情装镇定。
“参见千户大人!”
参与审讯的众人齐齐行礼。
“怎么样,他们对交代了吗?”
裴少卿看向负责审讯的常威。
“县丞与主簿已经撂了,但是郭云和王推官骨头挺硬。”常威说道。
许松冷哼一声,“你二人瞒着我父亲犯下了如此罪孽,如今深陷牢狱都不肯如实交代,还要更待何时?”
郭云和王推官猛地抬起头来。
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许松。
“看什么看?哼!亏得本公子昔日还多与你二人往来,呸。”许松吐了一口唾沫,又放缓语气,“不为自己想,也为你们家人想想,你们死就死了,但总得为他们积一点德吧,所以该说什么,就老老实实说出来。”
郭云和王推官瞳孔猛地一缩。
“许大兄不用白费口舌了,这种人听不懂人话,还是得用鞭子跟他们沟通才行。”裴少卿说着招了招手。
立刻有人快步上前递上皮鞭。
裴少卿挥舞着皮鞭抬手就抽。
鞭子沾水,爽到抖腿。
“啪!”
郭云身上的白衣瞬间又多了一条血痕,皮开肉绽,痛得他呲牙咧嘴。
“我认罪!我认罪!”他似乎是痛得受不了了,迫不及待的连声说道。
“我就说嘛。”裴少卿转身冲许松笑了笑,又看向王推官,“那你呢?”
“他都认了,我还死扛着有什么用呢?”王推官无奈的苦笑一声道。
裴少卿却心知肚明,这俩人是在受到了许松的威胁后才决定认罪的。
他随手将鞭子抛给常威,“骆闯说你们背后另有主谋,但是他不知道其真实的身份,你们两人可知情?”
“大人,骆闯的官职比我们两人要高,连他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郭云苦笑着回答了一句。
王推官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每次与他见面都是隔着帘子,而且还只有等他联系我们,我们根本就联系不上他,在这点上真帮你上您。”
“既然主谋抓不到,那么你就是主谋!”裴少卿指着王推官冷声道。
许松眼底闪过一丝嘲弄,裴少卿跟其他官也没什么区别嘛,照样是玩顶罪结案报功这一套,当着自己的面都毫不避讳,可见是早就习以为常。
父亲真是高估此人了。
他装作惊愕的样子说道:“裴县子你……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
“诶,许大兄这就不懂了,我并非是为了尽快结案,而是想让那个主谋以为真的结案了,放松警惕,早晚会露出马脚。”裴少卿煞有其事道。
许松听完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的借口,还是他真这么想,不过很可惜啊,主谋已经知道你的算计了。
他心里突然有种淡淡的爽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裴大人不愧是神探,我要学的还很多。”
“随大人的便,反正是不是主谋都难逃一死,只求让我少受点罪。”
王推官惨然一笑绝望的说道。
“你倒是看得开。”裴少卿阴阳怪气的嗤笑一声,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给他们两人录口供。”
“是!”常威大人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