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陛下费心了。”裴少卿连忙故作惶恐的接过去,接著对陈卓发出邀请,“陈公公此番可小住几日?”
“这回不行,下个月初五是长公主跟田指挥使大婚之日,陛下要求婚礼必须盛大,我们整个皇宫都得跟著一起忙起来。”陈卓摇了摇头说道。
裴少卿眸光一闪,对於长公主要嫁给田文静一事他早听说过,现在得知婚期已定,心里不禁有点怪怪的。
毕竟也算曾与其肌肤相亲,隱约还记得长公主翘臀软弹丰满的触感。
现在对方却要嫁给他的死对头。
不由生出一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惋惜感”,这么好的女人嫁给田文静那个死娘炮,简直就是鲍殄天物。
而且长得白白嫩嫩的,瘦瘦弱弱的看著像个小受,整得明白女人吗?
男人该死的占有欲,让裴少卿在心里阴暗扭曲的恶意揣测著田文静。
陈卓喊了一声,“县子?”
“我与长公主也是旧相识,她大婚我得备份厚礼才是,劳烦陈公公帮我带回去。”裴少卿回过神来说道。
陈卓笑著应下,“自无不可。”
裴少卿差人招待好陈卓,自己则是回家和谢清梧商量给长公主的礼。
“殿下嫁给田文静,对夫君可不是什么好事,两人都跟你有怨,算是强强联合了。”谢清梧听完后说道。
裴少卿从身后抱著她,带著她的身子轻轻晃悠著,有气无力道:“这事你也不是刚知道,又能如何?陛下赐婚,我还能破坏这门婚事吗?何况我远在通州,想破坏也鞭长莫及。”
“想破坏婚事不容易,但想破坏他们感情却不是不可能。”被裴少卿搂著的谢清梧转身和他面对面,眼中蕴含著狡黠的笑意,吐气如兰的道。
裴少卿精神一振,“夫人教我。”
“夫君与长公主之间的恩怨纠葛比较特殊,算是头一个与她肌肤相亲的男子,你给长公主写封信,在信里向她表明情意。”谢清梧轻声说道。
裴少卿皱了皱眉头,转身在桌子旁坐下沉吟著说道:“这样有用吗?”
“相信我,女人对头一个与自己有亲密接触的男子多少会有点特殊的情愫,何况上次中秋御宴你们还有二度接触。”谢清梧走过去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红唇轻启,“何况妾身话还没说完,要让这封信被田文静发现。”
“娘子真是冰雪聪明。”裴少卿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就算长公主对我没什么情愫,不会因为这封信而动摇对田文静的感情,但等田文静发现这封信后定然会对长公主產生不满。
且以田文静与我的矛盾,这种不满会在他心里被进一步放大,表现在与长公主的日常生活中,而他的不满又会反过来催生长公主对他不满。”
只要这夫妻两人不能同心,那对他就是好事,而且能让田文静那小白脸婚后生活鸡飞狗跳,他心里也爽。
而至於怎么让这封信被田文静发现也很简单,出动猫猫卫密探即可。
“妾身是跟夫君待久了,脑子也被你带得灵光了,就算没有我夫君也能想出注意的。”谢清梧笑吟吟道。
裴少卿起身,“我现在就写信。”
“好,那妾身就去挑给长公主的礼物。”谢清梧主动揽过了这桩活。
裴少卿写完信后给谢清梧过目。
谢清梧看完后神色幽怨的娇嗔一声道:“夫君你莫不是真对其有意?”
“夫人想多了,我对尚公主可没兴趣,都是虚情假意的话罢了。”裴少卿想上公主,但是可不想尚公主。
谢清梧嘆了口气,“连妾身看了都吃醋,这封信肯定会有效果的。”
当天下午,陈卓返程,带上了裴少卿给长公主准备的礼物和亲笔信。
晚上,前来祝贺裴少卿高升的人就络绎不绝,主要是城中商人和百户所的总旗小旗,商人们送完贺礼就主动离去,百户所的人留在府中饮宴。
酒席散罢,裴少卿留下孙有良。
所有人走时都投去羡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