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兰刚沐浴完,换上了轻薄的丝质褻衣褻裤,正坐在桌椅旁想事有些走神,被突来的敲门声嚇了一跳。
“谁?”她起身问了一句。
裴少卿答道:“我。”
她连忙上前开门,“夫君。”
“怎么还没睡?”裴少卿进屋后顺势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將门管好。
赵芷兰抿了抿嘴,蹙著秀美轻声说道:“我是在想师娘怀孕的事情。”
“怎么了?”裴少卿弯下腰搂住她的腿弯將其抱起,隨手丟到了床上。
赵芷兰仰躺著望著他,抬起白皙的玉足在他身上游走,一边说出自己的担忧,“师父有许久没来过通州。”
刚开始得知师娘怀孕,她被欣喜冲昏了头脑,可冷静下来后就觉得不对劲,师父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来过通州了,师娘突然怀孕,是师父的吗?
“你怀疑柳姨红杏出墙?”裴少卿心里一紧,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捉住她一只白腻的小脚看似漫不经心的把玩著,实则心思却完全没放在脚上。
赵芷兰忧心忡忡的说道:“妾身不信师娘是这样不守妇道的人,可现在却是……唉,若师父知道的话肯定会很伤心,我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接著她又咬著银牙说道:“以师娘的性子,就算红杏出墙也肯定是被姦夫所诱,或者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占了她的身子,夫君,不如我们把这个姦夫找出来,將他碎尸万段可好?”
殊不知那个姦夫就是她的夫。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裴少卿嘴角稍稍扯了扯,说出了自己刚刚帮柳玉蘅和公孙逸想好的藉口,“我都已经问过柳姨了,上个月公孙掌门来过一趟通州,两人匆匆见了一面。”
“这样啊!”赵芷兰顿时由衷地鬆了口气,拍了拍空杯的胸脯,脸上重新掛起笑容,“那可得儘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父,他一定会高兴死。”
“柳姨三十多岁了都老树开长出新芽,你也得抓点紧啊!”裴少卿顺势压在她身上,戏謔的调侃了句。
赵芷兰俏脸泛红,伸手搂住裴少卿的脖子吐气如兰道:“那夫君还不犁地播种?妾身要吃不了兜著走。”
………………………
玉衡圣子身亡的消息,被来通州参加拍卖会的人传播到了其他地方。
沿途江湖人士闻之无不震惊。
“半年前开阳圣子就是死在裴少卿手里,没想到现在玉衡圣子也是死在他手里,这简直是圣子杀手啊!”
“连杀玄教两名圣子,这样的本事何人能出其左右?也怪不得皇帝那么宠信他,也都是他自己够爭气。”
“江湖上都说玄黄教的圣子每个皆是年轻一辈当中的佼佼者,但看来跟平阳县子相比还是差了许多啊。”
而同一时间,巴州铁剑门的公孙逸接到了赵芷兰给他报喜的亲笔信。
“好!”
看完信后,他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悦大叫一声好,当场起身原地踱步。
“师父,怎么了?”坐在下方的江夜白见状一脸懵逼,不解的问了句。
公孙逸红光满面,哈哈大笑著分享道:“兰儿说,你师娘她有孕了。”
“什么?”江夜白也又惊又喜。
可隨后他也想到了跟赵芷兰一样的问题,师父这几个月好像都没去见过师娘,而现在师娘突然怀孕了……
他观察著公孙逸,见师父笑得那么开心,又打消了心里荒唐的想法。
孩子肯定是师父的。
否则他怎么会如此高兴呢?
或许是他下山了自己不知道吧。
大喜之后,就是空虚,公孙逸独自坐在铁剑门大殿中,握著手里的信发呆,这时候心才一阵一阵的绞痛。
他青梅竹马的师妹、明媒正娶的妻子、相守相知多年的良人怀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让他不禁悲喜交加。
良久,他吐出口气,又自言自语了那句话,“一切都是为了铁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