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惦记棋,而不是惦念朕?”
永光帝挑眉反问,笑容也更深了。
人人都道谢宴西嗜杀无情,谈笑间取人性命,可这孩子唯独对他不同,是实打实孝顺着的,不过去了直隶八日,回来见了他两面还不够,大晚上处理完公务,竟又巴巴跑来了。
此时,大公主缓步进殿,行参拜大礼:“儿臣参见父皇,今日儿臣犯错,特来请罪。”
“什么错?”
谢宴西说是小事,永光帝也没多想。
这个女儿是什么绵软性格他也清楚,左不过就是一些姑娘家的口角之争,或是与驸马置了气,难为她还当回事,亲自进宫请罪。
他摇头失笑,端起茶杯:“你先起来回话吧。”
“儿臣不敢。”
大公主深深低头,“刚才,儿臣杖毙了驸马。”
“噗——”
喷出来的茶水将案上的奏折淋了个透。
永光帝觉得自己听错了:“你什么了驸马?”
“杖毙。”
“谁杖毙了驸马?”
“我。”
永光帝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回过神后,他很快沉下脸来:“他欺负你了?”
看到永光帝眼中的关怀与愤怒,大公主心下微暖,声音哽咽道:“驸马与邵家表妹私通,今日刚生下了奸生子,想抱给儿臣养。”
“放肆!”
永光帝顷刻间阴云密布。
“刘珏狗胆包天!”
他怒过后,亲自下去扶起大公主,“你做得很好。”
若被欺辱至此都不反抗,那才有负他皇室之威。
“即便你不杖毙驸马,朕也要砍了他的头!”
永光帝沉声道,“还有刘家……先出贪官,再辱公主,朕看他们是愈发猖狂了!”
先前贪污的户部刘侍郎是刘大人的堂弟,两人向来不和,但在永光帝这里,一笔写不出两个刘。
大公主顿了一下,说道:“儿臣……已经处置了刘家夫妻。”
在永光帝诧异的目光下,她低头道:“刘父被我杖责五十,刘母被我掌嘴五十,都动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