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西好像听进去了,尽量将自己的脸色放柔和了一些:“姑娘里面请。”
陆菀菀轻笑一声。
见谢宴西面露不解,她道:“以前见东厂的人,都十分肃杀冷漠,没想到他们私底下竟然如此……活泼?”
而且他们在谢宴西面前好像也颇为自然和亲近。
与她想象中的冷漠督主和古板属下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关。
“他们有病。”
陆菀菀又笑了声。
她喝了会儿茶,又跟着参观了一下东厂,最后在谢宴西问她是否要去看看宋临时,摇了头:“看他干嘛,都不够晦气的。”
她准备告辞离开。
正巧一个侍卫进门禀报:“督主,皇上宣您呢。”
谢宴西眉头微蹙:“我等会再去。”
陆菀菀忙道:“我自己能回去的,不必你再送一程。”
“那多危险。”
谢宴西不赞同,但还是被拒绝了。
“对对,属下们多去点人送陆姑娘,督主您要不先去御书房?三皇子也在呢,好像是有急事。”
谢宴西只能点头,有些愧疚地对陆菀菀道:“是我的错,不能送你了。”
“……没关系,你快忙去吧。”
谢宴西离开后,陆菀菀一边往外走,一边随口问这个侍卫:“这才多久,那么多书,三皇子竟然都抄完出来了?”
“哪能啊,就三皇子那手速,抄首诗都得老半天。”
侍卫撇嘴,“也就二皇子手多,硬生生仿照狗爬字儿帮他抄出来了。”
见陆菀菀有些意外,他得意道:“陆姑娘别不信,皇子府有不少咱们的人呢,都见得真真儿的!”
很自豪又十分坦然地就将东厂搁皇子府埋暗桩的事儿抖露出来了。
陆菀菀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开心他没拿她当外人。
侍卫带了不少人,一路送她上了马车,准备回陆府。
但走了一刻钟左右后,他们在外头低声聊了几句,然后来她窗前禀报:“陆姑娘,宋家人正在平王府别居外,说那是平王世子送给他们的宅子,您知道这事不?”
陆菀菀一顿。
她心里忽然有了个足以叫她高兴不已的预感。
“我不知道,先去那边看看吧。”
“是。”
侍卫一边叫马车绕路,一边跟她唠着,“我猜应该是宋家人梦游吧,平王世子怕媳妇儿怕成那德性,哪敢给宋家人送房啊。”
也就是宋家人刚挨完打,他觉得这伙人不至于头铁到这地步,才报给陆菀菀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