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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府来了一位黑衣客人。
安国公揭开斗笠,郑重对着陆家人拱手弯腰:“多谢诸位帮我找回儿子,安国公府此生不忘诸位大恩,日后若有吩咐,只管开口!”
短短几句话,他却说得哽咽。
他在战场上伤了身子,此生只有那一个孩子了,却偏偏被政敌算计的幼年走失,叫他夫妻膝下单薄十年。
幸好……幸好老天待他不薄啊。
陆太傅忙扶起他:“国公客气了,同为父母,我们自然能感同身受国公与夫人的思子之情,若不知道消息也就罢了,既知道了又岂能坐视不理?”
“该谢的……我该谢你们的……”
安国公眼眶通红,激动得语无伦次。
陆母问道:“孩子如何了,回家可还习惯?”
安国公眼神柔和了许多:“多亏世子妃派人悉心为他调理,那孩子身体养得好了些,精神也不错,不仅不怪我们,还很是亲近。”
想起儿子那番乖巧模样,他心都软成一团。
若没有陆家人传信,他不敢想象那孩子还要受多少磋磨苦难,或许都撑不到他们找到他的那一天。
陆家……是他们全家的大恩人啊。
他连连感激,倒闹的陆太傅有点不好意思了。
——功劳都是他两个女儿的,安国公虽知情,但显然是把恩情都算到他们一家子身上了。
安国公也没留太久,一来天色已晚,二来他想与儿子多相处,将过去的十年都补回来,于是他很快告辞。
陆菀菀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也十分快慰。
宋临现在怕是要呕死了吧。
她本来还正愁该怎么叫安国公儿子顺利回家呢,宋临就巴巴送机会来了,还是大驸马这么个死无对证的好机会。
因为心情舒畅,她这一觉睡得很好。
翌日,她与大公主一起去了金玉楼。
“我本不想来,但安国公夫人盛情相邀,叫我连拒绝都不好意思。”
大公主无奈道。
在京城人眼里,安国公府是因为大驸马才找到儿子的,大驸马已死,安国公夫人觉得自己感谢大公主没毛病,而陆菀菀是大公主最好的手帕交,邀请她更没毛病。
金玉楼前,安国公夫人已经亲自等着了。
“公主与陆二姑娘今日光彩照人,若再添上我金玉楼的首饰,便更是锦上添花了!”
她笑着拉住两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