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和身边丫鬟还在说着,大公主却如坠冰窖。
少夫人?
除了她,还有谁能当得起少夫人这个称呼?那个外室吗?
陆菀菀担心地握了握她的手。
大公主轻声道:“我……没事。”
早就被陆菀菀各种明里暗里提醒,刚才又被宋临突破过一回心防,她此时只是多了几分……尘埃落定的悲哀。
陆菀菀这才对府卫道:“踹开门。”
府卫一脚踹去,门立即应声而开。
“哪个不长眼的——”
刘母愤怒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僵硬在原地。
陆菀菀笑了笑:“我与公主来祝夫人喜得金孙。”
满院寂静之下,刘夫人强笑开口:“说来也巧,我侄女儿守寡回京,肚子里还有着遗腹子,刚才她生产,我一时高兴,就认了个孙儿,正好公主膝下无子,倒能过继这孩子,血脉相连的到底亲近些,这孩子也一定是个聪明孝顺的。”
“驸马还没死呢,夫人就咒他了?”
陆菀菀冷笑道,“公主天家血脉,一个奸生子也敢妄言攀扯,真是不知所谓!”
“陆姑娘说话当心点!”
刘母脸色沉了下来,“这是我侄女的儿子,我的乖孙儿,你再敢胡说——”
“住口吧。”
大公主打断她的话。
她声音轻柔,眼泪溢满眼眶,却始终不肯落下。
她上前瞧了瞧,刘母怀里的孩子脸颊通红,但眉目之间的确有着大驸马的影子。
正在此时,大驸马也被府卫拖着进来了。
他好像又醉了,不吵不闹地就跟着进来,身边还跟着吊儿郎当的永安侯世子。
“公主有礼。”
他勾唇解释,“我见公主府的府卫这么粗暴对待大驸马,心下好奇,就跟来看看怎么个事儿。”
他视线同时落在了刘母怀里的婴儿身上:“呦,谁生了?”
大驸马又一次被生生吓得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