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为曾淑慧的错误、自己占据这么多年的位置赎罪呢?
正想着,外头忽然一片嘈杂。
她起身出门,就看到孟婉强行闯了进来。
后者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愤恨与怨毒交织。
“孟菀菀,我祖父送我的出生礼,用着脸皮烫么?”
她刺道,“抢了我的身份地位和亲人还不够,连我已逝祖父留给我唯一的礼物都要抢吗?”
“你还真是跟你那个娘一样下贱!”
陆菀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绿罗忍不住道:“这是夫人的意思,姑娘若觉得不公平,去找夫人就是,莫不是不敢违逆夫人,就来捡软柿子捏?”
“放肆!”
孟婉眼神一厉,“你一个奴才,竟胆敢反驳主子!
给我掌嘴!”
见翠柳应声过来,陆菀菀忙挡在绿罗身前。
“是我疏忽,忘了搬走,我这就离开。”
孟婉说的也没错。
这本就该是她的东西。
“搬走?”
孟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里一分一毫、一草一木都是我陆家的,就连你的首饰衣裳、甚至你这个人,都是陆家养起来的,你配搬走什么?!”
“姑娘您说的倒是。”
翠柳掩唇一笑,“要说孟姑娘这个人,的确是咱们陆家养大的,这么算起来,她也是您的人呢,左不过是一张卖身契的区别罢了!”
孟婉眼神一动,唇角勾起:“既然没签,那还等什么?”
翠柳反应过来,忙道:“奴婢这就去准备卖身契!”
周围下人们都愣住了。
孟婉步步紧逼,又是正儿八经的真千金,虽然作风有些叫他们瞧不上,但在陆菀菀的步步退让下,显然这场真假千金的对峙中,孟婉占尽上风。
他们心中有了计较,一时竟然没有去拦翠柳。
只有绿罗和红裳急得不行。
“东厂谢督主对我们姑娘十分照顾,你若敢动她,不怕东厂报复么?”
孟婉一顿。
翠柳却一笑:“东厂若想报复,就先从太傅府的尸骨上踏过去,从太后娘娘身上越过去,还有平王府……当我们姑娘无依无靠不成?”
孟婉心中大定:“临哥哥与谢督主情分非比寻常,只要临哥哥表态,难道他还会为了你孟菀菀而得罪临哥哥?”
绿罗两人再没办法,只能偷偷出去找陆淼,却被孟婉的人扣住,狠狠挨了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