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彬,差不多得了。
"
"
我管教女儿,与国师何干?"
隋彬怒目而视。
白衣少年突然坐直身子,眼中寒光乍现:"
因为我觉得够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大殿温度骤降,梁柱结出冰霜。
隋彬还要争辩,青袍男子猛地起身:"
闭嘴!
"
他转向崔东山,第一次露出谄媚之色:"
国师息怒,这老鬼糊涂了。。。"
崔东山却已跳下椅子,伸着懒腰往殿外走:"
走喽,再不回去该露馅了。
"
崔东山绕过染血的案几,走到那烟雾凝成的女子身前。
他双手拢袖,歪着头打量这个低垂着头的可怜鬼仙,忽然嘿嘿一笑:"
你爹说的都是屁话!
"
女子肩膀一颤,却不敢抬头。
"
你这般年纪的姑娘家,本该学学琴棋书画,躲在闺阁里想想情郎。
"
白衣少年用脚尖踢了踢地上那本烧了一半的《隋氏家训》,"
什么家国大义、山河破碎,那是你爹这等废物男人该操心的事。
他没能耐保住江山,倒有脸拉着女儿陪葬?"
隋彬脸色铁青,刚要开口,却被青袍男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女子终于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了眼父亲,又迅速低下头:"
爹。。。是女儿不孝。。。"
"
没出息!
"
崔东山气得一巴掌拍在她头上,那烟雾凝成的发髻都被拍散了几分,"
你爹这种老顽固,就该吊在横山那棵柏树上晒成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