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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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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林守一的声音,语调有些异样。
方知寒回头,只见少年脸色发黑,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等引路的刘嘉卉刚走出院门,林守一就一把拽住方知寒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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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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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几乎是咬着牙低吼,"
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两千两银子!
就为了住这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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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寒一怔。
眼前的林守一怒目圆睁,额角青筋跳动,与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少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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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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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一声音都在发颤,手指几乎戳到方知寒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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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郡守家的公子,还是皇亲国戚?我们这一路。。。。。。"
方知寒皱了皱眉,刚要解释,林守一却已甩袖而去,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
屋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李槐鬼鬼祟祟地溜进来,手里紧攥着崔东山之前给的银锭,小脸煞白。
这孩子最怕吵架,此刻缩在床沿,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方知寒叹了口气。
崔东山斜倚门框,火上浇油:“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滋味,不好受吧?"
见方知寒不理他,又晃到桌前坐下,支着下巴笑道:”
你说林守一是不是把你的私房钱,当成大伙儿的公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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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钱分明是为了借灵泉助他修行,“崔东山手指轻叩桌面,”
可他算来算去,还是觉得自己亏了,这才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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