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知晓落得今日下场,她还不如找个人嫁了,至少有柳家撑腰,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侧妃疼了两日,身子才干净,大夫说侧妃这次伤了身,日后再难有孕了。”王嬷嬷又是一记闷锤。
柳老夫人喉间蓦然涌起腥甜味:“当初王爷可是亲口允诺会好好照顾你的,岂能出尔反尔?”
看着孙女嫁过来才三个月,就被折腾半条命,柳老夫人按捺不住了,起身就要去找镇王问个清楚。
“祖母!”柳侧妃伸手拦住了,她惶恐不安道:“祖母,您带我回去吧,这镇王府我是一日也不想多待了。”
柳老夫人闻言心如刀绞,点点头:“我亲自去找他!”
今日镇王府办喜事,前院人来人往,镇王妃只派人盯着柳老夫人别闹事,眼看着去了王爷院子,却并未阻拦。
任由柳老夫人闯入。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瓷器打砸的声音,还有柳老夫人的哭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柳老夫人就被撵出来了。
“柳侧妃伙同四姑娘算计郡主,算计王妃和小王爷,王爷看在柳家的份上并未问责柳侧妃,还保留了侧妃位置,没了孩子,是熄了侧妃的歪心思,只要侧妃安分守己地在后院,王爷说了,不会让人苛刻了侧妃。”
管事的拦住了柳老夫人:“只是老夫人再继续闹腾下去,侧妃能不能留着在府上,那就说不定了。”
一句威胁让柳老夫人浑身哆嗦,站都站不稳了,干脆坐在地上指着门口方向:“若不是你承诺柳家来了京城会享福,我原是不愿意来的,如今柳家闹成这样,你良心何在?”
柳老夫人坐在地上宛若泼妇。
屋内镇王铁青着脸,起身来到院内,目光阴沉盯着柳老夫人:“当初在寺内,本王是被何人算计的,姨母难道不知?”
质问让柳老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六儿在王府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若不是柳家姓保住了她,换成旁人,早就杖毙了!”
“你!”柳老夫人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皱起了眉头。
镇王沉脸:“来人,送老夫人回去。”
几个侍从将柳老夫人从后门抬走了,镇王又派人去给柳侧妃送了个信;“就说老夫人身子不适,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她。”
“是。”
解决了这些麻烦事,镇王的脸色才算是好看了些,不多时镇王妃派人请镇王去前院招待贵客。
整个镇王府喜气洋洋,唯独后院安静如鸡。
柳侧妃听说祖母被送回去了,她两眼一闭,流出豆大的泪珠,悔恨在心头萦绕不散。
“侧妃,您安心养好身子,您还年轻。”王嬷嬷守着床边劝。
柳侧妃倏然睁开眼,想到了什么对着王嬷嬷说:“去把我那件箱子里的暗纹披风拿来,整日躺着实在无趣,我在廊下坐坐。”
“唉,唉!”王嬷嬷以为柳侧妃是将话都听进去了,忙不迭地起身去拿披风,不一会儿披风取来,领子处还有一圈白色毛茸茸,扶着柳侧妃站起身来到廊下。
院子里除了门口有两个婆子守着不能随便出去,在院子里走动,还是可以的。
微风拂过,吹在脸上柔柔的,柳侧妃垂眸间眼尾划过了一抹寒气。
前院
宾客盈盈,偌大的院子里摆满了酒席,廊下挂满了红灯笼,入眼可见的喜庆。
“花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