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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东宫,姬承庭陪着锦初用早膳,动作极优雅,反观是锦初多有不自在。
好不容易吃饱喝足。
姬承庭借口还有事要忙便离开了。
人走后,锦初松了肩。
累了一夜,这会儿哈欠连天,靠在软榻上不自觉睡着了,醒来已是傍晚了。
“太后病了,点了名让祁贵妃侍疾,皇上同意了,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了德妃。”
飞霜手里捧着茶递来,慢悠悠地替她揉腿。
“可查到了是谁将那个侍卫送进来的?”
飞霜点头:“是三皇子,太后今日还赐了两个侧妃给三皇子,奴婢听说三皇子妃来谢恩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三皇子……
祁贵妃长子。
还是没有牵连到祁予安。
“还有一事,嫣嫣派人递了口信来,说看在过去十年的情分上,想求您见一面。”
董嫣嫣?
锦初险些把这人都给忘了,她思索片刻:“这个节骨眼上暂时不见了。”
她和董嫣嫣之间只有仇恨,没有情分,进了宫,保不齐闹出什么幺蛾子,
最后还要牵扯上自己。
她也绝不相信只是进宫叙旧。
“日后她再送什么进来,都回绝了。”
飞霜点头。
……
等了一整日才等来了回信,宫里拒绝见面,董嫣嫣看着祁予安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急忙解释:“夫君,不是我不肯去,是她做了太子妃之后脾气见长,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锦初在宫里,她又有什么法子能见?
祁予安看着董嫣嫣贴了过来,脸上立马扬起不喜,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强忍着不耐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尽力了,此事不怪你。”
“夫君。”
董嫣嫣吸了吸鼻子。
从锦初做了太子妃之后,董嫣嫣没有一日是不嫉妒的,心里都快嫉妒地发狂了。
明明她才是金枝玉叶。
锦初只是个商户之女而已。
祁予安抬起手摸了摸董嫣嫣的脸颊,粉面雕琢,我见犹怜,一张小脸却有几分姿色,他低声道:“大庆使臣已进宫,过两日,南和皇子也会送和亲公主来……”
话说一半,祁予安又止住了。
从前他有任何动作都会被人捷足先登,现在他明知即将要发生什么,也不能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