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白想来也是,如果那么轻易能把蛇首弄到手,对面也不是两百年的收藏世家老狐狸了。
他笑道。
“行,那我就献丑了。”
“我添的彩头不大,聊表诚意。”
萧白从古董托运箱里同样拿出一个木盒。
木盒红酸枝木打造,算得上小精品。
但是和帕瑞家族的稀有非洲黑木来说,萧白的木盒有点过于普通。
咔。
木盒打开。
在场所有鉴定师表情古怪。
这是……一壶酒?
……
萧白答应添彩继续加注的消息,让帕瑞家族的权贵嘴角扬起弧度。
他们很满意,这才是上道的圈内收藏人士。
就应该以正规的斗彩为规矩,而不是玩规则。
但是,当他们看见萧白打开的居然是一壶酒,每个帕瑞家族鉴定师的眉头都锁紧。
“萧宝友,虽然老夫说不用在意彩头的价值,但是,这一壶酒……就过分了吧。”
“得是藏品才行。”
帕瑞家族的灰眼睛嘴角一抽,就差翻眼白了。
弄一壶酒来叫他猜细节?
怎么不搞来一壶水,叫他猜是那条河里舀出来的?
这还叫鉴定古董么?
直接变成塔罗占星术得了。
萧白笑道。
“这位老先生,我记得下斗彩邀约的不是您,是孟先生吧。”
“孟先生,我问您这是一壶普通的酒吗。”
一句话,直接进入斗彩正题。
托尼孟是年轻一辈,心气城府都不如几名帕瑞家的老狐狸。
他一见到萧白看轻他,也来了几分脾气。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市面上的酒。”
“单看这壶瓶身,就是古酒。”
装酒的壶十分奇特,高37。5厘米,长颈,圆腹,高足,足下呈喇叭状,圈足边缘饰一周联珠纹。
尤其是单鋬上有一胡人头像,是西域胡人的典型形象。
錾雕的浮雕人像,深目高鼻,头发鬈曲,一看就是西域走丝绸之路进东方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