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椅背上跳起来。
“卧槽?”
“卧槽!”
“卧槽!
!
!”
冰蚕丝的价格,真的被炒起来了。
现在,哪怕萧白透底价,金陵张家斫琴师也不可能再以前一天的价格买。
而是确确实实的正统市场价,黄金价格1000倍!
现在,金陵张家斫琴师还不知道,他才是炒冰蚕丝的巨型推手,他还乐呵乐呵地绕着冰蚕丝弦,慢条斯理地修复焦尾琴。
他心情很好,一边修复一边不忘和萧白唠嗑。
“我世代修复焦尾款制,已经传了有几百年。”
“谁能事音律,焦尾蔡邕家。”
“叶上雨声枝上月,何须焦尾始相知。”
“幽兴将何遗,焦琴贯酒杯。”
金陵张家斫琴师心情愉快,忍不住哼唱古韵味儿十足的旧词,正是《题僧房双桐》、《双梧堂》、和《秋居幽兴》中的焦尾琴赞美诗。
萧白听着有趣,忍不住问道。
“张先生那么专心修复古琴,怎么来海外了。”
“回想着举家回国么。”
金陵张家斫琴师一愣,表情有些悲伤。
“回不去了。”
“出来容易,回去难。
回去后,我又能做什么呢?”
“老宅已经卖了,现在回国房价也不是当年。
我家老头离世前,是想着叶落归根,但是,回家的路,是要用钱铺出来的啊。”
辛酸的话,让萧白也忍不住有些悲伤。
程泰斗叹了口气,摇摇头。
海外不需要斫琴师,徒有一身修复古琴的祖传手艺,还不是做些买卖餐饮来维持生计。
当年金陵张家移居,是因为国外有的赚。
但现在金陵张家哪怕想要回国,也是回不去的故乡,念不完的乡愁。
金陵张家斫琴师苦笑:“萧宝友,老实说,我这一辈,就我在国内姑姑家长大,对南京还有惦记。”
“我儿子那辈,学得都是北美佬的文化,举止行为全都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