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仔细查阅了你们枢宣市对国有企业高管的薪酬规定。
按照能源管理公司的规模和效益,以及员工人数,丁梅每年最多也就拿六七十万的年薪。
这个年薪放在枢宣市也算是很高的了。
可丁梅每年竟然能拿到二百多万的年薪,这就有些胡扯了。
她要不是杨全疆的老婆,她能拿这么高的年薪吗?这等于是杨全疆利用手中职权,名正言顺地让他老婆拿这么高的年薪,这就等同于变相的贪污。”
高承祥道:“对,没错。
这的确是一种变相的贪污。
我对杨全疆的老婆在能源管理公司拿这么高的年薪,也一直很有意见。
但由于无凭无据,我也没法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不能轻易地放了丁梅了,杨全疆也得受到一定的惩罚才行。”
陈芳兰道:“杨全疆事实上就是变相贪污,只不过他是钻了政策的空子。
按照你们枢宣市国营企业高官的薪酬制度,对丁梅拿多少年薪才是合理的,并没有一个清晰的界定标准。
所以说你们枢宣市国营企业高官的薪酬制度存在重大漏洞。
标准虽然不清晰,但我也能从这些薪酬制度中找到丁梅拿的年薪超出的部分。
丁梅为了自保,她主动提出了退还超出的部分。
这也就等于给了她和杨全疆一定的惩罚了。
如果把这个事提升到法律层面或者是仲裁机构,就你们枢宣市制定的国营企业高管的薪酬制度,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弄到最后很有可能也是一笔糊涂账。
因此,就丁梅拿高年薪的事,无法界定杨全疆是否是违法乱纪了。”
“这么说就这个事,奈何不得杨全疆?”
“是的,就这个问题,我也给省纪委的人打电话了,的确是这样。”
听到这里,高承祥有些不甘心。
嫉恶如仇的他,也不想就此放过杨全疆。
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无可奈何。
“这倒是真得便宜杨全疆了。”
陈芳兰嘿嘿一笑,道:“丁梅主动提出退还多拿的年薪,她以为我就能放了她。
哼,她也太小看我了。
我既然拿她开刀,那就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向她提出了一条要求,那就是把公款报销的那一百万元,由她自己填平。
这样就不追究她的责任了。
否则,就对她深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