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兰,你怎么来了?”
皇上略有些尴尬,轻轻咳了一声。
毕竟么,那日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问着,皇上又看见了年世兰身后跟着的安陵容,好奇问道:“容儿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这个么……”
年世兰莞尔,恰好苏培盛抬了凳子过来,年世兰便坐在皇上身侧,笑道:“今日,是安贵人的好日子。”
“偏偏行册封礼后,安贵人想去皇后宫里请安,剪秋却说,皇后身子不适,头风发作不能见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到后头,安贵人也还是没见着皇后,只能在景仁宫门口行了一礼,便去了臣妾宫里,问臣妾,她此举是否不合规矩。”
“臣妾心里想着,皇后好歹是六宫之主。
这按照规矩的事情没成,确实是不太好的。”
“臣妾犹豫了一会儿,原要带着安陵容再去一趟景仁宫的,谁知,皇后原来在皇上这儿呢。
还带着余答应,正在唱曲儿。”
年世兰说着,又调侃似的看一眼皇后,似笑非笑道:“这会儿瞧着,皇后娘娘气色倒是不错。”
“可是头风这么快好了么?”
“果然还是余答应厉害呢。
不过一首曲子,就能把皇后娘娘先前还发作得厉害,不能见人的头风都给唱得好了。”
安陵容就站在余莺儿身侧。
她听见年世兰这话,也跟着撇了一眼余莺儿,附和道:“可不是?没曾想,余答应的曲子这样好。”
“下回臣妾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太医都不需要请了,劳烦余答应过来唱一曲,指不定就好了呢。”
年世兰和安陵容的这么一席话,十足的就是在调侃了。
唱曲儿能把头风唱好?
那必然是假的。
只能说,皇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想见安陵容罢了。
“糊涂东西!”
然而,皇后也不是傻子,余莺儿都还胀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呢,皇后就已经先斥责起身边的剪秋来了。
“本宫只是说头疼有些不舒服想要小睡一会儿,怎么安贵人来了你也不叫本宫一声?”
剪秋被这么一骂,顿时显得有些惶恐。
她忙不迭服身,恭敬道:“娘娘这阵子都没有睡好,奴婢担心娘娘凤体,这才没有叫醒娘娘的。”
说着,剪秋又对安陵容服了服,歉然道:“都是奴婢的错,不曾和安贵人说清楚,弄得安贵人误会了娘娘。”
“娘娘她,并非不想见安贵人您的呀。”
安陵容闻言,温和地笑了笑,仿佛对此并不在意,柔声道:“剪秋姑姑严重了。
臣妾微末之身,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凤体呢?”
“皇后娘娘想休息,那也是应该的。”
这话,自然是大方得体的,同时也给了皇后一个台阶下。
“也是本宫的疏忽。”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剪秋,待会儿回去了,替本宫再挑一份赏赐送去延禧宫给安贵人吧。”
“是。”
剪秋颔首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