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的初衷是什么。
这桩婚事对她和宋律,都有好处,不就行了吗?
“可是阿律他……”
枭握了握拳,盯着定国公府的线人来报,这几日宋律日日往城郊跑,显然是对他与穆长安的事心存愧疚。
可这是他们如今唯一的活路……
枭张了张嘴,最终声音艰涩道:“郡主,阿律他心思单纯,不是京中那些儿郎,还请您……”
“枭。”
穆长安闻言放下茶杯。
她缓缓起身,无人看到她面具下的表情,但那双深邃的黑眸,却像裹着几世风雪。
穆长安静静凝着男人:“幸福……和活下来,你会为他选哪一条路呢?”
枭身子轻微一颤。
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是我逾矩了。”
穆长安没有再说什么。
做为一个好领导,她要学会理解属下的情绪。
她上前拍了拍枭的肩膀:“没事,你也是关心则乱。”
男人沉默着没说话。
穆长安则问出自已最关心的问题:“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本郡主,那晚王婉在定国公府和宋律说了什么?”
没想到枭抬头看她一眼。
“不知道。”
“???”
穆长安愣了会才反应过来。
她吃惊地看向男人:“这京城还有你查探不到的消息?”
“定国公府有定国军守卫。”
枭似苦恼又似自豪般说道:“阿律心细如发,整个定国公府如铁桶一般,无人能靠近,更别说安插眼睛进去。”
穆长安呵了一声。
无能就算了。
还无人能进去。
她那日分明和桑拓潜了进去……
想到这点,枭也面露疑惑。
不过不等他深思,穆长安就摆摆手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本郡主就先回去了,以后没事别找我。”
枭:“……”
他这是有多不受待见?
眼见穆长安打开密室的门,他缓缓开口:“太子妃的事我没查到,但是我查到了另一件事。”
穆长安回头看向他。
就见男人冷笑一声,声音森然:“花朝会,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