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坐定。
百官以及其他宾客看到前方的座次也都震惊不已。
“天子与东宫太子竟然坐在主位上,莫非想替朱雄的双亲?”
“此情此景,实在令人意外。”
“我听闻朱雄幼年失怙,家中仅有仆役服侍,早已没有长辈。”
“陛下与太子以此身份出席,当真恩宠非凡。”
“这般眷顾,实在是让人羡慕不已。”
“朱雄竟承蒙两代圣上的厚待,往后定要密切交谊才好。”
“这般恩义,真是。。。”
目睹此幕的诸多官员,皆感震撼。
一直传说皇帝和太子会到场,但都以为是以上位尊者的身份参加,没料到竟是作为尊长现身。
这背后的含义显然与众不同。
“若非亲眼所见,本王也怀疑传闻有假。
父皇和大哥对朱雄的恩惠竟然如此深厚。”
“以长辈身份赴宴,确为绝无仅有的隆遇。”
端坐贵宾席的燕王朱棣亦感叹不已,言语间满含酸意。
眼眸中更流露着艳羡之情。
身为朱元璋的儿子,他所感受到来自父皇的父爱寥寥无几,在父亲心中,唯有兄长朱标和故去的侄儿雄英才是真正亲近之人,对其余儿子并无同样关怀。
“至此之后,朱雄已然被哥哥完全收揽入怀。”
“这般深厚的恩情,又怎能遗忘。”
心底涌起不甘的同时,朱棣可能都未曾察觉心态已悄然转变。
这一切都是源于姚广孝平日里点滴灌输的影响,从而滋生了不该有的野心。
“父皇确实偏心,对待我们这些皇子从未像对朱雄这样。”
身旁一名男子毫不掩饰的说道,其目光中透出狠厉。
听到这话的人纷纷低头装作未闻。
“二哥,此处人多口杂,莫要妄言。”
朱棣斜睨一眼说话者提醒道。
此人口中的二哥,正是太祖次子秦王朱椟。
日前刚被急召回京尚未问罪,今日前来赴宴也是因太子开口求情才成。
“我能惧何人?”
朱椟傲慢地回道。
在他身侧,一个带有北疆气质的女子正紧紧盯视新郎所在方向,眼底虽隐含仇恨,却被她掩盖得很好。
朱棣不愿再搭理朱椟,视线转向一位年龄相仿于朱雄的男子问道:“十七弟,你已是就藩年纪,不久应该会前往大宁赴任了吧。”
提及的十七弟,无疑就是宁王朱权。
“想必快了。”
“只待父皇诏令下达。”
“能为国守边一隅,方显男儿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