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长海这些老混子,但是怕小混子。
十多岁的年龄,请喝个酒就能提刀帮着砍人,还是不砍死不罢休的那种。
偏偏还都不够年龄……
“是个误会,继续进行。”
沈濂冲众人说道。
“继续继续,热热闹闹的办。”
长海大声道:“待会都给我找地方睡觉,养足精神晚上使劲的哭。”
“收到,海哥!”
“海哥,要不轮班吧,24小时不间断的哭。”
“弄几个卖老鼠药的大喇叭,录下来后循环播放……”
总算能顺利办下去了,但苦了秀水村。
不管白天晚上都是哭丧声,人听的毛骨悚然,连村里的狗都不叫了。
热热闹闹办了两天,第三天出殡,让陈老实夫妇入土为安。
事办完了,沈濂也长长吐出口气。
“长海,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开口。”
“沈哥,这都不算事!
我也算开眼了,见过抢婚的,没见过在白事上闹的,要我说你赶紧离开这个鸟地方吧,村里人坏起来那是真坏!”
“走是肯定得走的,但还有事得处理。
你等我一下,我把东西拿上给马总,说到得做到。”
“好,我在村口等你……”
沈濂回到家,取出医书,撕掉后面的注解烧掉。
这本书可以给马天生,没有注解永远搞不懂怎么用。
中医博大精深,一人一方,里面的东西不是照葫芦画瓢就行的。
逆症更是如此,倘若在没有注解的情况下用药,稍有不慎就是毒死人的结局。
揣上医书,背上药箱,沈濂没有先去村口,而是往章彩霞家走去。
他一直放心不下大哥的病,从前自已束手无策,但现在起码有七成把握。
大哥姓沈,名叫沈峰。
虽不是五服内的亲戚,但也能续上。
要说大哥沈峰从前绝对是猛人,当了六年兵回来的,寻常十个八个壮小伙近不了他的身。
别人上山打猎也就收获个野兔、野鸡之类的,大哥经常打到几百斤的大野猪。
柴刀在他手中舞的虎虎生风,猎枪在他手里跟玩具似的,怎么打都是百发百中。
而且为人友善,嫉恶如仇。
但是在一个暴雨天里被人砸断了腰,至此卧床不起成为废人,接着就是老婆成了妇女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