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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庆功宴下（第2页）

姜瑶光怔了怔。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那熟悉的声线，曾经无数回传入她的耳中。

光线略显昏暗的风雪长廊间，李晔缓步走来，玄色大氅上也沾染上几缕风雪。

待到走近了，姜瑶光才注意到他冷白的脸庞泛着些许酡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显然是有些醉意了。

“你怎么过来了？”

姜瑶光柳眉轻蹙，上下打量他一番，道：“这是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

李晔答道，那双漆黑眼眸回望着她：“我怕你为钱贵妃的话忧心，便出来看看。”

姜瑶光微愣，在看清男人眼底那一份担忧后，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不过就是一句嘲讽罢了，我才没放在心上。”

她偏过脸，心道前世她专宠，不容李晔纳妃妾，被骂的可比这惨。

李晔静静凝视她片刻，见她眉眼坦荡，的确半点不为那事忧愁，也放宽了心。

“那就好。”

他说着，也往廊外望了望。

今夜无星也无月，倒是穿堂飞雪在摇曳的烛光下，宛若飞花。

“阿瑶，你可还记得在梦里的那些年，你我也常常在冬日里一起赏雪。”

“你的凤仪宫里种满了红梅，每回下雪天，你都会用红炉煮酒，邀我一同饮酒、赏雪、看花……”

“我们还约定，往后年年都要一起看雪，直到你我皆变得白发苍苍……”

“够了！”

姜瑶光闭了闭眼，冷声打断了男人突如其来的回忆。

待扭头看到他沉郁的神色，她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掌心，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

不能心软。

不许心软。

不要重蹈覆辙。

“那都是梦中的事，现下说来又有何意义。”

姜瑶光板着面孔，语气也变得格外不近人情：“我也不爱听这些。”

李晔闻言，眉眼间的神情也愈发凝重。

少倾，他拧着眉，不甘心地上前一步：“若你真的觉得梦中的事毫无意义，那为何又为梦中之人的背叛耿耿于怀，迁怒于现实的我？”

这陡然拉近的距离，让姜瑶光一怔。

她下意识想往后退，可身后是朱漆廊柱，眼前又是男人逼近的高大身躯，实在叫她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