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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这两个还是人吗（第2页）
李晔立于帐前，一身玄铁铠甲在曦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他垂眸整理护腕的系带，修长的手指将皮革一寸寸收紧，动作沉稳而利落。
身后，卫柒已牵来战马，漆黑的骏马不耐地踏着蹄子，鼻息喷出团团白雾。
姜瑶光站在不远处，望着他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
前世出征前，她也是这样看着他披甲执锐，奔赴战场。那时她总会来到他马前，与他说一句“平安归来，我等你”。
这一世——
她深吸一口气，抬步上前。
“李晔。”
男人闻声回头，眉宇间的肃杀之气尚未散去，却在看清她的瞬间微微柔和。
午间的风拂过，扬起他束发的靛青丝带。
姜瑶光走到他面前，看到他肩甲上微微歪斜的系扣，差点下意识的想替他理正。
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望向面前的男人，“你……”
顿了顿，她抬眸望进他眼底，“平安归来。”
短短四字，却似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李晔眸光微动。
在那些梦里，每次出征，她都会上前替他正甲，再叫他平安归来。
这一回，她虽依旧如梦中一般，说了“平安归来”，却再也不会说后头那句“我等你”。
狭长黑眸不禁黯了黯。
忽然，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掌心温热，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阿瑶，等我回来。”
他低声道，嗓音沉而稳，像是一句承诺。
姜瑶光怔住。
再次回过神，李晔已松开手，翻身上马。
玄甲折射着晨光，衬得他眉目如刀，气势凛然。
“走了。”
他勒转马头，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身后，大军已列阵待发，铁甲森森，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姜瑶光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
直到变成一个渺小的黑点，她也敛眸转身，走向另一侧早已备好的战马。
她从不是依附于他、在他身后的菟丝花，起码在杀敌这件事上，是能与他势均力敌、并肩而立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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