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昀,你也太过分了!”
只可惜因为力气不足,这话说的软绵绵,没有一点威力。
但赵祁昀还是捏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我说过。”
“说过什么?”
她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又要昏睡过去。
“说过,你若死了,就让其他人给你陪葬。”
秦烟年兀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人竟然把这么恐怖的话当做温言软语。
良久,她才眨眨眼睛,嘟囔道:“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但她也没追问对方,准备让谁来陪葬,眼见着赵祁昀还想说什么,连忙制止,满脸真挚道:“大哥,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其他。”
“要不还是让我再休息一下吧。
我保证天亮时一定醒过来。”
“嗯。”
…………
翌日,秦烟年当然没有天一亮就醒过来。
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过了晌午。
春兰红着眼眶喂她喝药,然后又替她擦身子换寝衣,并时不时偷看她一眼,眼睛里满是担忧。
秦烟年有些愧疚,知道自已这次肯定把身边人都吓坏了。
她乖乖躺在床上,待对方收拾好后,才轻声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六日,姑娘昏迷了整整六日。
都是奴婢的错,若是那日奴婢在机灵些,姑娘可能就不会受伤了。”
“你说什么傻话呢?明明是那李氏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烟年低咳两声,岔开话题,“我有些饿了,有吃的吗?”
“有。”
春兰擦了擦眼泪,连连应道:“小厨房里炖着药膳,是世子吩咐的,奴婢这就去准备。”
说罢就急匆匆离开,不多时,便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回来。
秦烟年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强撑着吃了几口,粥里有浓浓的当归味儿。
吃过东西后,她便又睡了过去。
赵祁昀一如既往的很忙,但留在房里的时间也变多了。
她昏昏沉沉的时候总能听见他和卫书在说话,虽然听不清说了什么,但从语气中就能察觉到此人心情不怎么好。
“咳咳……”
喉间一阵痒意突然窜起,秦烟年捂着嘴低声咳嗽。
好不容易止住,一抬头,就发现赵祁昀已经来到床前。
男人在床沿坐下,皱着眉头,“伸手。”
乖乖把手放到被子外,让对方给自已诊脉。
待赵祁昀把手收回,她才小声问道:“我没事吧?”
赵祁昀瞥她一眼,平静道:“无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秦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