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从小伺候您长大,实在不忍见您被人继续诓骗下去,还请王妃听奴婢一言,莫要太过信任姨娘。
她现在虽只是姨娘,可王爷已有让她当侧夫人的心思,一个陪嫁丫鬟短短月余便能勾得王爷让她当侧妃,等当了侧妃后呢?
您当真甘心将王妃之位,以及王爷拱手让人吗?”
刘氏心思微动,半晌才道:“不甘心又能如何?我这副病弱之躯,还不知能坚持多久,又何必再去争什么。况且,王爷他……不喜我。”
宝莲:“王妃这是妄自菲薄。奴婢说句大不敬的,您是相府嫡女,哪里比不上一个贱婢出身的姨娘?
姨娘是长得美艳,可正是因为她长得美艳,所以才抢了王妃的风头。若没了姨娘总在王爷眼前晃悠,王爷自然能瞧见王妃的好……”
刘氏心中一惊:“宝莲,你的意思是……不可。宝珠她……本王妃相信她。以后这种话,你莫要再提了。”
宝莲闻言心中有些懊恼与不甘,为何她都这么说了,王妃依旧选择信任宝珠,而不是她?
罢了!
日子还长。
她此刻只需在对方心里埋下一根刺,待到刺扎进了肉里,刘氏自然会知道疼。
这些话也就发挥了作用。
宝莲念此收敛了心中的愤懑,又伸出双手给刘氏看。
这么冷的天,她在后院洒扫,才两日便生了冻疮。一双手又红又肿,哪里比得上在王妃身边当贴身丫鬟伺候。
她一番哭诉下来,瞧着实在可怜的紧,甚至要撞柱以表忠心。
刘氏果然心软了。
“罢了。你从小伺候我长大,哪吃过这等苦。此次便当是小惩大诫,以后切记莫要失言,你随本妃一同回去吧!”
宝莲当即破涕而笑:“多谢王妃垂怜。”
她恭敬地低垂着脑袋,然心中却愤愤不平。
明明是一同长大的,为何刘氏生来便是千金小姐,而她生来就是伺候她的丫鬟命。
这还不够苦么?
宝莲不甘。
凭什么刘氏生来好命,凭什么宝珠可以飞上枝头,而她却依旧是低贱的丫鬟命?
宝莲念此,低垂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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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
萧呈鄞直接抱着孟姝招摇过市般的回了西苑。
路上,孟姝试着拒绝:“王爷,妾身可以自已走。”
她担心太过招摇,下人会将事情传进王妃的耳朵里,而且传出去也不太好。
“你是想加重伤势吗?”萧呈鄞微微蹙眉,他以为孟姝只是单纯的抗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