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不过是一个三等的小丫鬟罢了,哪里能抵得住皇后的威仪,听到谋害龙嗣四个字腿都软了。
脑海更是一片空白,泪流满面,竟然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萧承琰微微蹙眉,旁边的张来福暗骂一声废物,走上前一把掐住了丫鬟的人中一个用力。
“啊——”那丫鬟疼的惨叫一声,但是也让她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明起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已身在何处。
木槿扭头看向她:“春竹,你实话实说,你为何突然献计要把珍珠绣在衣裙上,可是你自已想的,还是听了什么人的什么话才有了这个主意。”
“你别怕,皇上皇后都在这里,只要你实话实说把事情说清楚了,查明并无任何隐瞒,我保证你今日什么事都没有。”
这件事归根到底是她不够谨慎,她当时一听这个计策,光想着衣服肯定很漂亮了,想也没想就让人去这么做了。
若这丫鬟也是被人陷害的,她也会尽量保住她一条命,因为曾经同样是伺候人的婢女。
她便做不到如其她主子一般不把这些下人的命当命,如果不是真的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她绝不想轻易要一个下人的性命。
有了自已主子的这番话,春竹就感觉心底有了底气和靠山,渐渐也冷静了下来。
她连忙磕头:“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是几天前夜晚,奴婢偶然听到墙外有两个丫鬟说话。”
“那两个丫鬟说妍妃娘娘有一条珍珠做的珍珠裙,穿上在月色下好似披上了月华,如同月下仙子一样。陛下夸赞过好多次。”
她声音颤抖:“奴婢恰巧见到了陛下赏给小主的粉色珍珠,回去便也想为小主出力,受小主重用,便为小主献了这个计策。”
她也没想到自已不过说了几句话,竟然摊上这样的事情,她知道若是这件事不能为小主洗清嫌疑。
她也必死无疑了。
若是自已想要活命,就必须将这件事从小主身上洗干净,否则谁也活不了。
被点到名字的妍妃冷漠的神色动了一下,而后似乎因为牵扯到自已不悦蹙眉。
她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木槿,在望着她上那些珍珠,冰冷的眸中划过抹不喜。
“妍妃姐姐的确有那么一条裙子,那条珍珠裙还是陛下赏的呢,在这宫中也是独一无二的。”云美人开了口,看向跪着的丫鬟。
“那在墙外说话的丫鬟你可认出来了,她们是哪个宫中的,他们提到妍妃姐姐了,那可是明月居的丫鬟。”
这下妍妃也受不住了,她眼神冷冷的看向云美人:“云美人,你不要乱说话,怎么就是我明月居的人了。”
“妍妃姐姐别生气,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罢了,可能真的不是。”云美人连忙道,笑了笑。
众人视线都看向了春竹,等着她回答,可却令众人失望了。
春竹却摇摇头:“当时已经三更天了,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何况还隔着一堵墙,奴婢更是不知道对面是谁了,声音也没听过很陌生。”
闻言,木槿心中倒也没有多失望,那人既然用这样的计策,肯定不会犯被认出来的这样错误。
不然这计策不就随随便便被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