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头散发,脸肿得高高的,脸颊上还有几道抓痕。
眼睛有乌青,嘴角也破了,正在流血。
秦盼娣见方逸轩出现,赶紧跑到他身后。
“方大哥,哦不,县令大人,你看这个疯女人把我给打的,你赶紧把她抓进大牢,狠狠打她几十大板!”
见状,牛铁芍心中一惊。
她不是不知道,坡西村出了个探花郎,成了青阳县新一任县令。
但她不知道的是,秦盼娣这个贱人,看起来跟新县令好像认得。
而且关系不错的样子。
这个方县令不会因此站在秦盼娣那边,包庇这个贱人,真把她抓进大牢打板子吧?!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二人因何故打架?”
方逸轩眉头微皱,身上竟然真有几分县令大老爷的威严。
牛铁芍咬了咬牙,这么多人看着,就算他真要包庇秦盼娣,应该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吧?
因这不是在公堂之上,牛铁芍无需跪拜。
她朝方逸轩躬了躬身道:“民妇是坡东村人,名叫牛铁芍,之所以跟秦盼娣打起来,是因为她跟偷汉子,跟我男人搞上了,我气不过!”
有方逸轩站在自己前面,秦盼娣就像一下子有了靠山。
她挺直腰板,整个人也有了气势。
她指着牛铁芍大骂道:“你放屁,我压根儿跟李二狗毫无关系,你这个恶婆娘就是在故意污蔑我!”
“你这个贱货,证据都摆在这儿了还不承认,你就是个偷人汉子的贱人娼妇!”
“你是在给我泼脏水,你就是个泼妇,是个母夜叉,胖得跟头猪一样,怪不得李二狗要跟陈寡妇偷情,你活该!”
“你这个烂货敢骂我,你——!”
见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方逸轩不由眉心一跳。
“都给我安静!”
这一声明显带着怒意的喊声,让牛铁芍跟秦盼娣一下子安静下来。
方逸轩这才继续道:“本官问谁,谁才能开口说话。若谁私自开口,就去县衙领五大板!”
见牛铁芍跟秦盼娣都点了头,他才让牛铁芍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方才他在屋里听得并不真切,只是隐约听到簪子什么的。
待牛铁芍说完,他又让秦盼娣解释牛铁芍提出的疑问。
很明显,秦盼娣确实无法解释,她为何知道李二狗身上胎记的事。
但牛铁芍也没有捉奸在床,没有二人通奸的实质证据。
这种事情,在大庆皇朝其实并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