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那具已经被烧焦的尸体,还没有被下葬。
天气炎热,那被烧焦的尸体,即便已经用冰块好好保存,也禁不住那腐烂的味道传遍了整个镇远侯府。
身处旋涡其中的谢云州,却置若罔闻,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
尤其是昨日,秦风犹豫着告诉谢云州。
“侯爷,属下在带人清理庄姑娘,不,是夫人遗物的时候,在院子的树下发现了药渣。”
听到与温棠有关的消息,谢云州才有了知觉。
他抬了抬已经模糊的双眼,眼眸动了动,出口时声音哑的不像话。
“是什么?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秦风犹豫了一下,不知该说不该说。
到底,他禁不住谢云州那双眼猩红的眸子,只能硬着头皮道,“是一包药渣。”
“属下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这,这是避子汤的药渣,侯爷……”
“呵,避子汤?你说这是避子汤?”
“哈哈,哈哈……”谢云州忽然疯了一样狂笑起来。
他笑的脊梁都弯了,一只手死死扯住那烧焦的尸体。
秦风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谢云州用手紧紧扣住那尸体的的手腕,眼尾满是红色,眼底是深深的怨毒。
“你就那么讨厌我,那么不想要我生下我的孩子?”
“温棠,你究竟有多恨我?”
“你就是死,也不想要在我身边是与不是?”
“呵,”他倏然抬头,对上虚无的空气。
“可是,怎么办呢?你就是死,也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说罢,谢云州的眼角又流出了血泪,他这些天将自已关在屋子里,本就苍白的肌肤,此时有股说不出的诡异。
秦风莫名心中一疼,张了张嘴,看着男人莫名有股可怜的感觉。
“侯爷,您……”
谢云州却浑不在意一样,“传本侯的令,去宫中找钦天监过来。”
“他们那群老匹夫不是自诩能知晓天文地理,无所不能吗?”
“我要让他们困住她的魂魄,让她永生永世,都留在我身边。”
说罢,他用指腹轻轻拂过那具尸体,口中念念有词,“温棠,你想离开我,你休想!”
“我要你永远都陪着我。”
“就是下地狱,都要与我在一起!”
秦风有些不忍,不禁蹙眉道:“侯爷,夫人她已死了,不如让她安葬吧?”
“这尸骨已放了多日,不如让她就此安息吧?”
“呵,”谢云州冷嘲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