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晚上,她都没睡好。
他半夜起来吐了,又吵着要喝水。
而且快天亮的时候,突然又高烧到四十度。
好在,经过她悉心照料,某人是退烧了,林舒也累趴了,在他床边上蜷缩着身子睡觉。
谢殃一醒来,想掀被子,发现被子被人压着。
他这才发现,有个人睡在他身边。
他一愣,诧异看她。
见她发丝凌乱的散在脸侧和脖颈间,气息匀称,秀气的鼻子下,是很有血色的唇。
那瞬,突然想到,昨晚他的唇轻碰到她的额头。
谢殃拧着眉,刚要叫她,却见林舒有些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
也正是这个姿势,她胸前的衬衣扣子敞开。
在左胸上,一个粉色的胎记若隐若现。
谢殃一怔。
胎记?
他依稀记得,那个女人就有。
是爱心的形状。
谢殃想看清楚点,她又翻了个身,手臂挡在了胸前。
他必须看清楚!
同样是在左边。
同样是粉色。
怎么这么会这么巧合!
谢殃凑身上前,小心翼翼的,要扯开她的衬衣。
衬衣是扯开了。
可胎记的位置,还是被胸衣挡了一些,看不清形状。
谢殃只得去动她的胸衣边缘。
然而,手指刚碰到边际。
林舒一把抓住他的手,满脸震惊错愕,“谢殃,你干什么?”
谢殃:……
她低头一看自己敞开的衬衣,顿时恼怒,一拳头就打在他眼睛上!
“变态!”
谢殃捂着眼,疼的喊都喊不出。
下一秒,林舒已经跳下床,怒气冲冲指着他,“生病了你都不老实,我昨晚就不该照顾你,变态!”
“我还没说,你大晚上来我房间不走,还睡我床上呢。”
林舒一听,更要气炸了。
这不是狗咬吕洞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