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羽次日醒来已经晌午,身侧早没了武凌霍的身影。
唯有她满身痕迹以及发软的双腿昭示着两人昨夜的荒唐。
相府那边派了人过来,问她是否要过去用午膳。
毕竟是成婚后的第一天,她觉得还是应该象征性地在一起吃顿饭。
于是收拾好后,由珊瑚和红意跟着去了相府。
近腊月的天气,外面已经很冷,她裹了白狐裘大氅,手里捧着手炉到了相府的膳厅。
叶望舒见她过来起身拉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手不算凉这才放了心。
“我都有些后悔叫你过来了,天气越来越冷,下次换我过去找你。”
萧轻羽对她一笑:“夫君不必自责,今日这顿饭我应该过来。”
一声“夫君”叫得叶望舒有些不自在。
令她蓦地想起昨夜在床上时,尘砚一声声粗喘着在她耳边叫夫君。
下床时她是高高在上,满脸威严的丞相,上了床也只是个力气娇弱的女子。
真正“受不住”的,还是她。
她清了清嗓子赶走脑子里那些画面,拿公筷给萧轻羽夹了菜:“夫人多吃点!”
两人一顿饭吃得很温馨,不了解实情的,都以为她们是对恩爱夫妻。
两人在暖阁说了会儿话,温暖的气息烘得人直犯困,萧轻羽便回了自已的院子。
她要回去补一觉,毕竟今夜武承阙或许会来。
皇宫,章华殿。
武凌霍盯着下首的人,眉头凝重。
“皇叔今日在朝堂上那样安排是什么意思?”
阳光斜照在蟠龙柱上,将武承阙玄色衣袍镀上冷金。
今日早朝,他竟当众推举摄政王党核心大臣为帝师,要求其倾囊相授治国之术。
此举令满朝哗然,摄政王一派既惊且疑,保皇党更是纷纷猜测其用心。
“什么什么意思?为陛下择良师有什么不妥吗?”
武承阙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云纹,凤目微抬扫过龙椅,“过了年陛下就弱冠了,就一直打算这么荒诞下去不成?”
“可皇叔先前不是最希望朕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武凌霍指尖捏紧龙纹扶手。
近一年来,他逐渐崭露锋芒和武承阙夺权,可如今对方却忽有放权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