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我给你赔不是。”他笑得别有深意,抱着人进了帐幔。
细碎的呜咽声很快从床帐中飘出,萧轻羽颈间传来酥麻感时,颤着声音道:“别在我身上留印记。”
男人抬起头,撑起上半身凝着她:“怎么?怕他看到伤心?你怎么就不怕我伤心?”
每每得知他们在一起时,他心中都像灌满熔岩,又灼疼又沉闷,坠入深渊一般无法呼吸。
她却总是顾及着那个男人的感受,从来不考虑他的。
不过,能得来她的回应,他已经很满足了。
“那好,就把留印记的力气都使在那里。”
说着话,他身子往后撤了些,继而传出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埋下头去。
萧轻羽不得不承认,他们各有各的好。
她都很喜欢。
……
九月的天气正好,长空如洗,微风不燥。
漫山草木渐染丹黄,林间野兔膘肥体健,苍穹飞鸟羽翼丰腴,实在是围猎的好时候。
皇帝和摄政王并肩骑在马上立于众将士之首。
从萧轻羽这个角度望去,实在是两道瞩目的风景线。
武凌霍身着龙纹骑装,月白色箭袖束着金线滚边,将其劲瘦腰身勾勒得如松如竹,清润面容上皆是帝王之威。
武承阙身披轻甲,玄色披风随秋风扬起,衬得他肩若刀裁,身姿凛凛。
凌厉的轮廓浸在晨雾里,冷冽眉眼扫过军阵时,连铁甲寒光都黯淡三分。
这样两个如璋如圭的人,很难让人想象他们私下里都在做着怎样的荒诞竞逐。
就比如此时此刻,武凌霍朝一侧人群中的萧轻羽看了一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身侧的人道:
“今日朕要与皇叔以猎得猎物一较高下,输的人一个月不准出现在她面前,如何?”
武承阙听后也侧头看了萧轻羽一眼,脸上露出信心满满的笑意:
“是个不错的提议,本王应了。”
随着礼炮的鸣放,两匹神驹踏碎晨霜,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猎场进发。
马蹄声惊起林中飞鸟,扑棱棱掠过猎猎旌旗。
萧轻羽和叶望舒都不是会射箭的人,只骑着两匹温顺的马,准备在猎场周围的安全地带随意逛逛。
身后则跟着银杏和银杉以及时三和尘砚。
两人有说有笑,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绕到猎场另一边。
就在此时,林中不知哪个方向射来一支飞箭,后面四人发现时已经扎在萧轻羽所骑的马屁股上。
她的马瞬间人立而起,猝不及防将她甩下马去。
叶望舒离得她最近,见状立即侧身向她扑去试图接住人。
不料抱住萧轻羽的刹那两人迅速朝斜坡下滚去,后面的四人来不及惊愕就立刻下了马去追。
边缘处的斜坡不算陡,但叶望舒护着她就腾不出手抱自已的头。
最后头磕在坡下的石头上两人才算停下。
叶望舒头上涌出血来,人也当场昏迷过去。
一行人回到行宫,御医给她看过说头上的外伤并不算严重,怕只怕头颅内部会有淤血。
后续还要密切观察才能得知具体情况如何。
这边叶望舒的头刚包扎好,外面匆匆回来的萧轻舟神色慌张,拉过萧轻羽告诉她:
“陛下和王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