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们可是已经听了不下百余人称赞周定海的功绩。
说完了周定海。
范问又是对李锐好一番夸赞。
谁叫李锐在清微宗的壮举,说一句名震天下都不为过。
李锐望着热情的范问,心中感慨。
他也是活到了走到哪儿都有朋友的年纪。
酒过不知几巡。
李锐这才步入正题:“范将军,不知你可晓得那白幡魔修之事?”
一听到白幡。
范问的酒意瞬间消散,他一拍大腿,恶狠狠的说着:“李老哥,你是不知,那人前些日子又行恶事,杀了上百平民,若不是我带人赶到,恐怕又要被那厮灭了一个村子。”
说起那个魔修,范问就是气得牙痒痒。
李锐沉吟一声:“我倒是懂些符箓之术,或可帮上一帮。”
范问咧着大嘴:
“李大人无需自谦,你的符道本是我信得过,此次定要叫那厮血债血偿,以告慰那些亡灵!”
黄昏。
东海一处海岸沙滩上,偶尔可以看到扛着渔网的渔民一脸兴奋的说着今天的收获,在洁白的沙滩上留下几行脚印。
“这个人真是古怪。”
一个渔民望了眼不远处,嘀咕了两声。
另外一个年纪更长的则是低声呵斥:“晓得什么叫祸从口出不,没听老人说过,僧侣道士最是惹不得,说也不行。”
年轻渔民想要反驳。
却在对方凶狠的眼神下屈服。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不远处的小渔村走去。
不怪年轻渔民如此说。
因为小渔村的孩子都晓得,那个道士垂钓不用钩。
一阵海风吹来。
海水哗啦啦的作响,打湿了玄鱼的衣角,但他对此没有丝毫反应,整个人就似化作石头,一动不动。
一直到了深夜。
才有一个鹰钩鼻男人缓缓自海滩外的红树林中走了过来。
“李锐来江州城了。”
那鹰钩鼻男人说着,手里握着一面白幡。
若是聂思明、范问在场,定能认出,此人便是他们要追杀的魔修。
“嗯。”
玄鱼道人点了点头:“按照之前的计划,去吧。”
“好。”
两人的交流极其简短。
仅仅三言两语,鹰钩鼻魔修就头也不回的转身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