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大卫的辩护律师,是与陈天衣一个咖位的,也是律师协会的一名资深大律师。
他睇向了肥佬黎,开始了自己的诱导。
“黎智音先生,关于你对大卫先生作出的控诉,我事先有咨询过我的当事人。
众所周知,大卫先生是政治部的主管,他的本职工作,就是维护港岛的治安环境。
经过我的了解,大卫先生于七月中旬找到你,利用你的社团成员身份,向你调查一起关于西环三角码头的毒品走私案。
事实上,三角码头,一直属于洪兴社的势力范围,我们也了解你们洪兴社的蒋天生理事,是一名守法的商人。
他不钟意睇到有人在自己经营的商业地区,进行毒品走私活动。
最后惹怒了以陈天雄一伙毒贩,从而遭到了陈天雄这伙毒品走私集团的打击报复,是不是这样的?!”
肥佬黎一时间傻了眼。
律师还能这样去辩护的?
反正乌鸦现在已经跑路去了荷兰,枪手也是乌鸦派出去的。
录音又不能在法庭上作为证物使用,根据港岛律法疑罪从无的依据,这起案件再审下去,大卫甚至什么罪名都不用承担。
这个律师更为高明的是,他刚才的一席话中,还顺带把肥佬黎给摘了出去,将其塑造成一个配合警方行动的线人身份。
如果案子审结,他肥佬黎同样不需要担负任何罪责。
一切罪名,都由远走荷兰的乌鸦去承担!
这下就由不得肥佬黎的心思不重新活络起来了。
他瞥了蒋天养一眼,发现蒋天养眼神犀利,同样在在注视着自己。
一时间肥佬黎打了个冷战,正当他盘算着如何开口的时候,辩方律师再度开口了。
“黎智音先生,如果您有什么不方便回答的地方,那就由我继续代为辩护了。
事实上,根据蒋天养先生移送的那两名枪手口供,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受到了政治部的指派,去三角码头枪杀蒋天生的。
我或许可以判断,这是两名涉案的枪手,在危急情况下,胡乱编造的口供,以求避免其遭遇到遇害人家属的挟私报复。
所以我想请法官大人与诸位陪审团成员慎重裁决,法庭是讲证据的地方!”
辩方律师说完这番话,几乎不给到控方任何缓和的时间。
他润了润喉咙,又看向了肥佬黎。
“黎先生,你作为指控人证,我希望你不要被一些误导性的言论影响了你的判断。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的委托人有没有当面亲口告诉你,是他让陈天雄团伙找的枪手,去刺杀蒋天生的?”
辩方律师的提醒已经足够明显了。
尤其是刚才疑罪从无四个字眼,他咬的格外清晰。
肥佬黎不是什么蠢人,他当即便含糊其辞回应道。
“我……大卫先生好像确实没有当面和我说起过这些事情。
我是接到他电话得知这个消息的。”
“那就很清楚了,早在六十年前,当时的通讯技术就足够伪造出针对性的音色。
一则电话,就如给我的委托人扣上一个蓄意谋杀的罪名,我想请问各位陪审团成员,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