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说道:“陈留儿有两个干娘,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给你寻一个现成的,如何?”
“你要是想和陈留儿一样,认两个干娘,先生也能做到。”
“真的?”
“先生从不骗人!”
徐青话音刚落,天上轰隆一声,电闪雷鸣。
瓢泼大雨将街道上冲刷的一个行人也无。
来到水门桥别院,徐青叩了叩门,别说人,连应腔的鬼都不见出来。
徐青索性翻过院墙,追丧马退后两步,一个大跳便也跨过了丈余高的院墙。
“你干娘许是歇了,不妨事。”
一僵一鬼摸到后院,厢房里传来吱呀吱呀杼机自主运作的声音。
徐青望气术打开,往里一瞧,就看到存放布匹的柜子里满是阴气缭绕。
他走上前,掀开柜门,只见一把花伞正躲在角落里装死。
徐青眉头皱起:“绣娘,你躲在伞里做甚?”
那伞是徐青两年前给绣娘祭炼的法器,不仅能拿来遮阳,还能小范围收拢物品,慑人神魂,作防身之用。
听到熟悉的声音,柜子里的花伞嘭的一声张开,穿着白衣白裙的出挑女鬼,就这么水灵灵转着圈出来了。
“呀!是先生!”
徐青一把推开凑到跟前的绣娘,再次问道:“我问你,你闲着没事躲柜子里做甚?”
绣娘神经兮兮道:“先生不知,前日院里阴槐树与我托梦,说是城里有个老树妖就要渡劫,说不定就是今夜,从那之后妾身便总是怕这打雷天,若是天公劈错了人,那多冤枉。”
徐青纳罕道:“院里的阴槐树托梦?”
“对呀!它还说让我把它挖出来,栽到别处去,最好离先生越远越好。”
“。”
徐青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怕是院子里的阴槐树有了气候,诞生了灵智,回忆起自个曾被他当替桩,几次三番差些断根的往事,故此编排了这些事来骗绣娘。
“你不要信这些,津门府谁若渡劫,仙家圈里私底下也会传开,我是没听说过有什么老树妖要渡劫。”
“不说这个!”徐青摇了摇头,转而道:“绣娘,我近日带了个乖女娃,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做个见证,让她拜你为干娘,以后你也好有个伴。”
“女娃?”
绣娘这时才注意到徐青身后的小丫头。
“呀!好漂亮的娃娃!”
绣娘高兴没多久,却忽然扭头看向徐青:“这女娃莫不会是先生的。”
徐青没好气道:“你仔细看看,这女娃有何不同。”
“不同?”
“她是鬼,与你同族,并非活人。”
“鬼?!”
徐青看着绣娘猛然后退一步的样子,心说你怕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