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火速回家取来梯子,维修师傅小心翼翼地、倒退着爬进换气窗,抓着窗台进入室内。
伴随着一声闷响,维修师傅平安落地。
我和大哥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脚步声朝房门走来,然后,又是一声,“我X!”
“怎么了?”我问。
门把手剧烈的摇晃,但就是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里面也打不开!”维修师傅隔门大喊。
“从里面不是一扳就开了吗?”大哥不解。
“它这个是开发商的门,没这个功能,”维修师傅的声音有些欲哭无泪。
“我把钥匙给你,用钥匙开,”说着,大哥把钥匙扔进了换气窗。
门把手安静了一会,然后又开始剧烈地颤抖。
“不行,插不进去!”维修师傅大喊。
由于隔着一扇门,所以通讯基本靠吼,我们三人的动静引出了对面的业主,一个小朋友打开了门,弹出脑袋,好奇地盯着我和大哥。
但是门没打开,还搭进去一个,我和大哥根本顾不上别人。
大哥开始打电话催开锁师傅,而门那一边的维修师傅好像也下定了决心。
他隔门大喊,“我的工具包里有螺丝刀,给我扔进来,我在里面把这个锁打开!”
于是我又火速回家取来螺丝刀。
然而依然是徒劳——门锁被弄松动了,但它卡着房门,十分顽强。
“算了,等开锁的来吧,”维修师傅也放弃了,“我去厨房看看什么情况。”
随即,脚步声消失在门后。
我和大哥大眼瞪小眼片刻,默契地各自掏出手机,以避免无意义的尴聊。
突然,房子里传出维修师傅的大喊:
“我X,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然后又是一串又快又急的脚步声,维修师傅跑回了换气窗前,扒着窗沿就要往外爬。
换气窗离地有小两米高,而且十分狭小,没有转圜的空间。
维修师傅换了好几个姿势,但每个姿势都导向倒栽葱式的落地,所以不得不放弃。
“等开锁的来吧,”大哥苦口婆心相劝。
但维修师傅还是很执着地要爬出来。
我目测了一下窗户,又目测了一下梯子,确认能放进去。
于是,我的折叠梯也跟着被推进了换气窗。
有了梯子的帮助,维修师傅很轻松地就用一个安全的姿势从房子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