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训练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爱奎尔和季离沐浴在波光粼粼的金色中返航。
去议员克林特·盖瑞那边碰运气的安洁莉卡自然没能查到任何异状,帆船比赛将会在明日下午正式举行。
他们的努力并非没有结果,最终克林特·盖瑞答应了他们在比赛中增设一条快艇,搭载骑士小队最多两人跟随比赛,预防失控风险。
但对于季离来说,这改变不了什么。
到明天下午之前的都属于季离的闲暇时间,他可以多监控一下守墓人那边的动向,尤其是他背后的存在,可以为之后的布局做些准备。
和一边神思一边惬意掌舵的季离不同,爱奎尔无精打采地趴在船舷上:
“……这样的训练程度,根本没办法面对决赛……”
季离自如地掌舵:
“今天不是挺顺的么?”
“顺只是基本要求,真正困难的是对风浪的判断。但今晚的海面简直平静得不像话,根本就没有起到多少训练效果……”
“你应该对你哥多一些自信。”
季离随口回道。
明天的比赛能够正常进行尚且还是个未知数,而如果在异常事件的干扰下若是比赛没被叫停,他倒是不介意给便宜妹妹拿个冠军——
只要动用灵质,有无数种方法赢下这个在他看来就是过家家般的帆船比赛。
对于季离的回答,爱奎尔“嘁”了一声。但在瞥了眼季离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普利策,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戴眼镜的?”
“忘了,应该有很久了吧。”季离眉眼一挑。
“是么?”
爱奎尔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出来,索性靠着船舷坐下。
季离用余光瞥着她,深色莫名。
虽然那天夜里的相处让季离重新将爱奎尔的“挣脱”扳了回来,但从那天之后,爱奎尔看向季离的眼神没有最初那么纯粹了。
这种不纯粹的原因是什么,季离暂且没有答案。
也许是深红仪式对她的效果已经随着初次的“挣脱”而不再稳固,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对“普利策”这个兄长出现改观的原因。
只不过前者的程度还没有达到季离需要立刻去解决的地步。
“我知道你最近学得快,说实话我都觉得难以置信的是,从小学到大的老舵手开得根本不如你。
但这次镇选赛不同,其中的佼佼者具备非常丰厚的经验,这在瞬息万变的赛场上往往具备压倒性的优势……”
赛场还能有战场瞬息万变么?季离暗笑道:
“你具备灵质的力量,还会怕面对一群普通人?”
爱奎尔无奈地抬起右手,正戴着那只红色的手套:
“这只手套只是增加了我这只手的力量,除了用它来打球和丢东西外我完全不知道还能怎么应用,尤其是这是帆船比赛,不是划船比赛……”
她长叹了一口气:
“这能力太没用了。”
“你丢出去的铅球砸烂了熊的脑袋,你还觉得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