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你与行之之间,还有旧情未了!”
姜婳垂头摸着手腕上的表带时,她一脸疑惑,“旧情?我跟容行之?”
“杜夫人,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姜婳再怎么样,也不会去插足别人的感情。”
杜夫人:“我相信你不会。”
姜婳怔:“…”
她看着姜婳,语气十分温柔的解释:“在你身边有比行之更好的选择,不屑去做这些。”
姜婳轻哼了声,“我可不会因为你说话好听,我就能够把月华让给你。”
杜夫人又将,容行之跟杜月笙两人之间发生的矛盾,告诉了她,说到底起因还是因为姜婳,当时…姜婳推容行之下水说的那番话,暗中被有心之人拍摄了下来,发给了她…加上容行之的为人,就是不开口,无趣的人,想想他也不会解释。
姜婳心里隐隐有些的不舒服,早知道,她就不该那么做了。
“那她…现在还好吗?”
杜夫人:“已经算稳定下来了,行之比较忙,只能偶尔去看看她。”
“星辰月华修复的事,就交给你了。”
“那我便不打扰你与夜白了。”
夜白?
他也来了?
就见杜夫人提起桌上的刺绣手提包包站了起来,对着姜婳身后,隔着一道镂空雕花门的位置,颔首点头,似是在跟着什么打着招呼。
姜婳转身看去时,那道阻碍的隔门被服务员拉开,很快就看到了一身白色休闲衣的沉夜白,举杯喝着茶,手边烧着的茶炉冒着热气。
她根本不知道,沉夜白也在这里。
姜婳犹豫间,还是站起身来,朝他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位置。
沉夜白帮她倒了杯茶,“暖暖身子。”
姜婳:“你…都听到了。”
沉夜白:“不用有太多的愧疚,各有各的命数,如果容行之真的想要借杜家的势联姻,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姜婳:“可是…这事情毕竟是因为而起。”
“不过这个误会也太大了,我不相信,杜月笙会因为这些事,想不开选择割腕。”
沉夜白却淡如君子兰般,嘴角轻轻扯起一抹弧度,他松下的眼皮,随着手中放下的茶杯垂落,语气字字珠玑:“她不这么说,怎么让你心里产生愧疚,好心甘情愿的让出星辰月华。”
听到沉夜白这个回答,她顿时就感觉自已被耍了一样,对于沉夜白的话,姜婳一直都是相信的。
姜婳:“你要是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心思。”
沉夜白:“所以我来了。”
“先吃饭。”
话音落下,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
“吃惯了香味居,时不时也可以尝尝别的。”
沉夜白拿起泛着冰冷光泽的银筷,帮她夹了菜。
窗外下着雪,屋内除了暖气之外,还烧着炉火。
他们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沉夜白不是不知道,因为孩子的事情,婳婳故意的在跟他拉开距离,这些事他不说,但却心知肚明,有些话…不能说,说出口了,就会变得不一样。
与其,不如不说。
就这样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