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啊!”
惊恐、难以置信的声浪几乎要掀翻殿顶的琉璃瓦。
无数道目光,带着惊惧、审视、猜疑,瞬间刺向御阶之上的皇后。
谢甄容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如同刷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垩。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金砖地上,凤冠歪斜,珠钗散乱,尖声为自己喊冤。
“皇上!
臣妾冤枉!
臣妾没有!
臣妾怎会……怎会下毒谋害陛下!
臣妾与陛下结发为夫妻,七载情分,天地可鉴!
臣妾纵有一千个胆子,也绝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求皇上明察!”
谢甄容哭喊着,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皇上!”
另一道焦急的女声响起。
太平公主晏明姝已从席间快步走出,跪倒在皇后身侧。
她急切地为谢甄容辩解:
“皇上!
你与皇后少年结缡,相濡以沫至今,皇后待你之心,日月可表!
这其中定有天大的误会!
有人处心积虑,栽赃陷害皇后!
求皇上明察秋毫,万不可被奸人蒙蔽,寒了皇后的心,也寒了天下发妻之心啊!”
她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温梨儿。
温梨儿毫不掩饰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这锅,她可不背。
可太平公主一番情真意切的陈词,瞬间引起了许多大臣的共鸣。
尤其是一些老派的文臣,他们本就对皇后这中宫嫡妻有着天然的维护之心,更相信帝后之间七年多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