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张司成正在同晏时叙禀报道:“皇上,昨日碧玺宫那边送来的两名宫女,是皇后安排的。
皇后吩咐她们将您宠幸文修容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好让皇贵妃认为自已已经失了您的宠爱,您与离心离德。”
晏时叙蹙眉。
原本,他是担心,同她说后宫里的暗潮涌动和他的计划,她会担忧害怕。
可经此一事,他觉得自已还是同她说一声的好。
不然以温梨儿那颗不太聪明的脑袋,说不定被人随便挑拨几句就信了,然后又独自望月,唱悲伤的歌。
他吩咐道:“将那两名宫女各打二十大板,给皇后送过去,再传朕口谕——”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字字如冰:
“身为一国之母,当谨守本分,若再敢蓄意挑拨,行如此愚蠢之事,朕不介意让她去冷宫,亲自向先帝的废妃们学学规矩。”
张司成心头一惊,立即垂首:“属下这就去传旨。”
凤仪宫。
皇后正和太平公主手牵手,互诉着衷肠。
分别一年,两个手帕交都很思念对方。
见着自已好友消瘦的模样,晏时姝蹙紧了眉头。
“甄容,皇上待你不好吗?我看你比去年又消瘦了不少。”
甄甄容原本就很瘦,现在已经只剩下了一副骨架,看着很是吓人。
美人都是瘦的,但要瘦的凹凸有致。
这般骨瘦如柴,该有肉的地方也瘦,这就真的和美没什么关系了。
谢甄容收到好友关心的目光,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打转。
“时姝,我……”
谢甄容掩面抽泣:“你知道的,皇上被温梨儿勾的五迷三道的,哪里还能想起我这个发妻。
他自从……自从温梨儿生下大皇子后……”
说到这,她似乎难以启齿。
晏时姝都急死了。
“自她生下大皇子后就怎么了?”
谢甄容咬了咬唇,眼泪刷地一下流了满脸:“自温梨儿生下大皇子后,皇上就从未碰过我了!”
晏时姝一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二皇子。
她结结巴巴问:“那……刑……刑知?”
谢甄容低叹一声,后悔道:“我之所以能怀上刑知,是因为……是因为我给皇上下了药!”
晏时姝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是皇上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