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白正倚在沙发里看文件,褚嫣走过去,他动作自然地抬手,将她环进臂弯。
褚嫣盯着那些文件,柳眉微蹙,“集团事务这么繁杂,伯父都不派个助理给你。”
谢郁白单手执笔,文件搁在膝盖上,翻了一页,在落款处签了字才抬头笑,“替我委屈上了?”
“本来就该委屈!
集团董事会那些老头没少刁难你吧?说是家族企业,真要培养太子爷接班,他们哪个又甘心了?”
谢郁白一怔,目光染上探究的深意,“嫣嫣,你连这个都知道?”
天颂集团内部盘根错节,派系争斗,水火不容,但对外企业形象这方面,大体是团结稳固的。
褚嫣一阵心虚,不敢再随意代入上辈子的经验与认知,说话变得小心谨慎:
“你爷爷和父亲之前在餐桌上偶然提过,我就记住了,这一周你忙着期中考,却没撒开集团事务,我猜要么是项目棘手,要么是董事会刁难你。
刚才看你那些文件,不过是些日常琐碎事务,可见跟项目没关系,跟人有关系。”
谢郁白沉默看她,目光染上欣赏,低头吻一下她脸颊。
“我的未婚妻,怎么这么聪明?”
褚嫣得意,将脸颊送的更近,“再亲两口,我就去洗澡,不影响你。”
谢郁白没再吻她脸,而是扔开笔和文件,一手锁住她的腰背,一手按在她后颈,铺天盖地吻下来,目标是她柔软的唇瓣。
褚嫣一开始还乐在其中,渐渐感觉身体重心不稳,手脚发软,顺势倒在他身上,感受他由坐变躺,温凉的唇却始终没离开她。
褚嫣被吻到大脑放空,神经都酥麻了。
她下意识地探手向下,只是隔着衣料的抚触,就感到他痉挛般的周身一震。
他骤然停下亲吻,气息急促地推她起身,自已则坐到半米开外,简直有些狼狈。
褚嫣错愕,“怎么了?”
谢郁白弯腰捡起地上的纸笔,没看她,耳根却红的滴血。
“你去洗澡吧,我再看会儿文件。”
褚嫣压根没想到他能纯情到这种地步。
上辈子两人的第一次,他看起来至少比她镇定从容,游刃有余。
褚嫣望着他赤红的耳尖,突然笑了,凑过去替他将拿反的文件摆正。
谢郁白身体紧绷,听见她小声哼笑,“那我去啦。”
一阵带着微燥汗意的香风离他而去。
他的肩背渐渐松垮下来,靠在沙发里喘息,胸膛像密鼓般起起伏伏。
褚嫣洗完澡出来,客厅却没人了。
要不是看到茶几上整齐摞在一起的文件,她差点以为他逃了。
她披着一头湿发往客卧走,果然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门被敲响,谢郁白关停水龙头,得以听见门外女孩的甜软嗓音:
“小白,你自已可以吗?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