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娘。”
他问,“你心里,可是有别人?”
殷莳认命地闭上眼睛。
就知道,他又要抽这种封建的风了。
她睁开眼:“我白弄破自己了?沈跻云!
很疼的!”
沈缇道:“我自知你贞洁,我是问……你可是心里有别的什么人?”
殷莳道:“谁?你说。”
沈缇犹豫一下,道:“你以前曾说过一门亲。”
这些事,早在殷家的时候就打听清楚了,他和母亲都知道的。
原本都插钗了,就差换庚帖了,结果老秃驴忽然胡说八道,坏了她的姻缘。
据三舅母说,当时给她找的这门亲是再合适不过了,天地良心,她这嫡母做的谁也不能指摘她,结果后头殷莳说不上亲的压力全让她扛了。
原来他想到那里去了。
殷莳问:“你可知当时那桩亲事为何就没了?”
沈缇知道:“因为你师父。”
殷莳问:“我师父好好地,怎地突然给我批了那样一个命呢?”
沈缇和她对视片刻。
不能相信。
“你……”
不愧是全国第三的脑子,转的就是快。
“我在我师父座前跪了半个时辰,膝盖都快碎了,我师父才答应我的。”
殷莳说,“因为我不想嫁。”
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
她已经嫁给了沈缇,这辈子也跑不了,那些事已经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为什么?”
沈缇道,“三舅母说,那户人家十分适合你。”
“一个十五岁的毛孩子而已。”
殷莳叹气。
不想嫁一方面是怕年纪太小就怀孕生子有生命危险,另一方面对方跟她同岁,那那年她才十五,对方也是十五。
嘴上还有绒毛。
她可以接受和容忍很多事,但不包括跟初中男生滚床单。
经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好歹是嫁给了个男高。
嗯,其实十八岁了,可以算男大了。
这样说起来就好很多了。
男高勉强可以,男大完全可以。
十五岁的毛孩子。
那十八岁呢?
她喜欢老的,他已经知道了。
的确她面对他的时候全是姐姐心态。
莫非是非要等他长到那年纪?那还要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