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宁从刘桂芝手里接过了扫帚,微微地朝着沈文涛摇了摇头:“文涛,我不打你,但我要让你知道,学不是为了我,为了咱妈上的,这书你是为了自己而读,所有的文化、知识都是你将来成就的储备。”
“姐——”
沈文涛嗫嚅着抬起了头。
林菀宁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从今儿开始,不光是你要读书学习,我、安知、毛三,都要开始读书,以后,在这个家里,谁的成绩最差,就负责给全家人洗衣服、做饭,也好让咱妈轻省些。
“
“啊!
?”
林菀宁话音一落,顿时屋里“啊”
声一片。
她环视众人:“啊什么啊!
往后家里就这规矩!”
“知道了。”
刘桂芝瞧着一群皮猴子,一个个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就忍不住笑。
她强忍着没让自个儿笑出声,使劲在沈文涛的脑门上戳了一下:“就应该好好治治你这坏毛病!”
“菀宁!
你说的对!
就按你说的来!”
林菀宁点了点头:“好了,今儿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去洗漱睡觉,明儿一早好去上学。”
打发了一群皮猴子,林菀宁端着搪瓷脸盆和刘桂芝一块到院子里洗漱。
“咚咚咚……”
忽地,一阵敲门声传来。
刘桂芝随手扯下了绳子上挂着的毛巾,她拿着毛巾,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往门口走:“谁啊?”
“吱嘎”
一声,打开了院门,当刘桂芝瞧见门口站着的人时,忽然就是一愣。
“妈,这是我和行舟的请柬,明天我们在县里的国营饭店举办婚礼,到时候,您和文涛、欣兰可一定要来啊!”
柏云兰脸上噙着笑,将手中红色的请柬递到了刘桂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