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她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瞅见没有,人家前脚刚跟沈团长离了婚,后脚就能找个陆团长。
好么咋说,人家有本事呢,可不像是咱,守住一个爷们就是一辈子。”
“谁说不是呢,林医生也有二十多岁了吧,这年纪我瞅着她是耐不住寂寞了。”
“还别说,就陆团长的模样条件还真不错。”
“嘭!”
的一声。
牛香兰用力地将身后背着的竹筐掷在了地上。
冷眼瞧了过去,这几个人虽不是他们家属院里的,但一个个也都眼熟。
守备区的地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十里八村的,大伙儿都靠着大山过日子,来来往往的打了照面也都认识。
牛香兰认出说话的这几个人,都是富强村大队。
自打自个儿和林菀宁熟悉了之后,牛香兰对她那是一百个佩服。
林菀宁大老远从老家农村过来,凭借着自己的一身医术参加工作不说,现在更是承包了部队的一块田来种植药材。
她们这些从农村老家来随军的家属们,一个个都没读过书,肚子里没有半滴墨,部队虽说能够解决随军家属就业的问题,那也都是紧着那些有文化的军属。
牛香兰都到守备区十多年了,也就是个家庭妇女,守着灶台、男人和孩子过日子。
自打她和林菀宁一块干工作,牛香兰似乎找到了生活的意思。
从前就是洗衣服、做饭、看孩子,现在每一天过得都充实不说,就说她这个月的工资,都快要赶上自家的男人了。
听见这些长舌妇在背后说林菀宁的坏话,牛香兰第一个不乐意。
她撸胳膊挽袖子,双手掐腰,瞪圆了一双眼睛,怒视着富强村大队的朱寡妇:“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朱大嫂么,咋的?俺们林医生有本事,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你羡慕啊?还守着一个男人一辈子!
你家没有镜子还没有尿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啥德行!”
“牛香兰,你说啥!
?”
“咋的?就行你们背后嚼人家林医生的舌头根子,就不行俺当面说你了?”
牛香兰在老家的时候,那可是十里八村吵架的一把手,抡起吵架她还没输给过谁。
她挺直了腰杆子,瞪着朱寡妇:“都啥年代了,领导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了,人家林医生是离婚了,想要再往前走一步咋了?你瞅瞅你们,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盯着人家看,咋的?你们是羡慕嫉妒林医生和陆团长好了?”
“也是——”
牛香兰火力十足,完全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人家陆团长模样俊,个头高,谁像是你们家老爷们似的,一个个歪瓜裂枣的,就你们家男人那德行,给人家林医生人家都瞧不上,也就你们货当个宝吧!”
“你说啥!
?”
其他的几个人一听这话,一个个都跟炸了毛的猫儿似的。
她们说别人可以,但这些话要是落到了自个儿的头上,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吵着吵着,也不知道谁先动起了手,唐二梅想要劝架,刚上前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嘴巴。
这下子,牛香兰就更不乐意,抓住了朱寡妇的胳膊上去就是一口。
陆惊野停好了自行车,还不等林菀宁推开家门,跟着婶子们一块上山的孙安雅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林姨,不好了!
牛婶她们打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