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样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
“陈指挥!”
两人齐刷刷敬礼,动作干脆利落。为首的军人上前半步,抬手示意不远处一辆黑色防弹车,“张局长已经在局里等候多时,请随我们来。”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显然不久前经历过一场行动。我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怀中的银铃。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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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地下车库停下,电梯上升时,数字显示屏的蓝光映得人脸色发白。“叮”
的一声,电梯门开,熟悉的檀香混着纸张油墨味扑面而来。
办公室的布局还是跟之前一样,红木书架上整齐码放着烫金封皮的古籍,墙角的青铜香炉正吞吐着袅袅青烟。张局长坐在雕花檀木椅上,头顶的水晶吊灯洒下暖光,却掩不住他鬓角新添的霜白。看到我进门,他摘下老花镜,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小子,这趟来有什么事情?”
我随手拉过把椅子坐下,照影剑在腰间轻轻碰撞出清响。窗外夜风拍打着玻璃,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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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霓虹揉成破碎的光斑。“张局长,”
我摩挲着怀中微微发烫的银铃,想起长乐眼底翻涌的黑雾,“您之前说算卦说五年后阴阳界有大劫难,这劫难是不是就是向公明会带领魔族进攻阳间?”
张局长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在青花瓷杯沿,晕开深色的茶渍。他沉默良久,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扉页上
“推背阴阳录”
五个朱砂大字已经褪色,却仍透着股摄人心魄的威压。“三年前我夜观星象,紫薇星黯淡无光,贪狼星却大放异彩。”
他翻开书页,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卦象,“当时算出‘魔星降世,血浸山河’”
听完张局长的话后,我沉默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青铜香炉中香灰簌簌掉落的声响。窗外的霓虹在夜色中明明灭灭,映得墙上的《阴阳五行图》也忽明忽暗。良久,我抬头问道:“算出我们谁会赢了吗?”
张局长将《推背阴阳录》轻轻合上,放回书架的手微微颤抖。他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像是在眺望遥远的战场:“战争的走向,哪怕是当年卦能通灵的青田先生刘伯温也算不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你可知当年朱元璋命刘伯温推算国运,先生穷尽毕生所学,也只能留下‘遇顺则止’四字预言。天道无常,变数太多。”
我握紧腰间的照影剑,饕餮纹在黑暗中吞吐着微弱的血气。“可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张局长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龟甲。龟甲上布满烧灼的纹路,却在某个瞬间泛起奇异的微光:“这是我用最后寿元卜的一卦。”
他将龟甲递给我,“卦象显示,此劫虽险,却有一线生机。而这生机,就在你们年轻一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