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红急得满头大汗,使劲推搡着身边睡得跟死猪似的孙晓龙:
"醒醒!快醒醒!"
孙晓龙迷迷糊糊地挥着手,嘴里嘟囔:
"别闹。。。不干了。。。都折腾三回了,真不行了。。。腰都快断了。。。"
"你胡说什么呢!"闫红羞得满脸通红,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孙晓龙"嗷"一嗓子彻底清醒,揉着眼睛刚要发火,一抬头就看见田平安那张圆脸在门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他吓得"哧溜"一下钻回被窝,结果和闫红抢被子抢成了一团。
这条红花大被被两人扯来扯去,根本遮不住四仰八叉的白花花身子。
孙晓龙眼看闫红整个人都快暴露在灯光下,居然还知道"怜香惜玉",把被子往她身上一扔,自己抓起扔在床头柜的秋衣就往头上套。
可惜他慌得手抖,秋衣领口卡在脑袋上,两只胳膊在布料里胡乱扑腾,活像只被套了麻袋的鸵鸟。
"孙经理,"田平安乐呵呵地抱着胳膊,"您这穿衣服的技法,比你当初勇斗黄毛歹徒,那可差得远了啊!"
此刻,闫红的脸色则惨白如纸,嘴唇剧烈颤抖着,却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她抓着被子裹住身体,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整个人像尊石雕般僵在床上,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暴露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孙晓龙结结巴巴地想解释:"田、田警官。。。这、这是误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腿上套内裤。
结果慌乱中又把两条腿塞进同一个裤管,整个人撅着个大白pg像只被网住的螃蟹似的在原地打转。
刘婷婷尴尬地别过脸去,低头盯着地板。
她的皮鞋尖无意中踢到床脚几个团成球的橡胶制品。
灯光下,用过的避孕套像褪皮的蛇蜕散落在地板上,还有个滚到了田平安的脚边。
田平安用鞋尖拨了拨地上团成球的橡胶制品,冷笑一声:
"孙经理这出差考察,一回来就大干快上,多快好省地抓生产啊!"他故意拖长音调,"不过你倒是没落下安全生产——知道戴安全帽。"
孙晓龙脸涨成猪肝色,恨不得当场刨个地缝钻进去。
"田、田警官。。。"他舌头打结,"真的是误会。。。"
闫红却依然垂着头沉默,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只有死死攥着被单的手,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误会?"刘婷婷挑眉,"误会到需要光着身子抱在一起?"
闫红依然垂着头沉默,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但微微发抖的肩膀出卖了她的紧张。
田平安敏锐地注意到她悄悄把右手缩进被窝,似乎想藏什么东西。
"手里拿的什么?"田平安一个箭步冲上前,"哗啦"一声掀开了红花被子。
闫红"啊"地惊叫一声,整个人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她一丝不挂地蜷缩在床上,皮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一份文件被她死死捂在胸口,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当她意识到自己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时,慌乱地想用文件遮挡,可小小的纸张哪遮得住什么。
最后只能绝望地把脸埋进枕头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突然,她发疯似的把文件往嘴边塞,想要用牙齿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