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鱼虽晕了过去,但却晕得很不踏实。
脑中意识沉沉浮浮醒不过来,却不知怎的能感受到有几道目光正注视着自己,耳边还依稀能听到好几个不同的苍老声音在说话。
“她怎么做到都拉住你衣角却还不受相魔影响的?该不会也是至纯至善的心性?可我瞧着,也不像呐……”
“……左右能唤醒你神识,这总是极好的。日后常把她带在身边算了,门中任务别的弟子也可以做,但你……等不得……”
“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也没现身,会不会找错人了……实在不行,待她好了送去疏水灵境看看……”
“她”是谁啊?
这些人在找什么东西吗?
疏水灵境又是什么地方?
虞知鱼脑袋转不过弯。
又听一个如昆山玉碎般的好听声音道:
“疏水灵境的事再说,她还伤着,先不急……”
“……噬心魔那次我试探过,她变身雪貂时,坤爻镜确有反应,人肯定是没找错。……就在周边,只是还没追去,又没了踪迹……”
那声音顿了一顿,嗓音里染上些莫名的情绪:
“至于跟不跟在我身边的事,她入元一门,是为了证明自己。就不把她拘在我身边了……”
再后面的话,虞知鱼就没听到了。
再睁眼时,已是七天之后。
虞知鱼浑身酸疼,好似早起山上山下跑了十圈又顶着大中午的日头犁了几十亩地。
奇怪,不是只伤了胸口吗?
怎么浑身都在疼?
强行撑起身子,虞知鱼一转头,便见得白缚有一搭没一搭转着手上骨扇懒懒倚在窗边小榻上。
“醒了?”
白缚起身走近:
“可还有什么不适?”
虞知鱼艰难动了动手指头:
“有。小师叔,你是不是趁我睡觉打我了?怎的浑身都又酸又疼?”
白缚:……
“都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都恢复了。这就起来修炼吧。”
虞知鱼立马哭丧了脸:
“错了错了。小师叔饶了我这次吧,我现在真的浑身酸疼,一点力也没有。”
白缚哼了一哼,玉白骨扇轻一敲虞知鱼额头:
“叫你贫嘴。”
“浑身疼大抵是你运气抵制相魔,强行走到我身边造成的后遗症。这些天别运功太多,也别不要命地消耗灵气。缓和修炼几天就好了。”
乖巧应了一声,虞知鱼又问了家里情况。
得知虞明鹤已正式拜入叶焘门下,正在崇文书院念书。
江秀秀带喜崽看好了座宅子,算了日子等着她回家就搬过去。
她大伯虞孟松带着她祖父祖母又去了趟她家,又是哭穷卖惨又是拿孝道压人,要他爹拿一半的钱给她祖父祖母养老。否则不认他这儿子,还要让全天下知道他这二儿子自私自利不忠不孝,连带着她和虞明鹤这做儿女的也要背负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