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我有事,先走一步……”
这话实在敷衍,顾珩眉头皱得更深,不自觉便动了气,说话也冲起来:
“怎么?如今得了夫子赏识认识了那么多的权贵,连同我好好说个话也不行了么?”
哎呀,要走到拐角了!
虞知鱼忍不住跟着挪过去:
“好好……你说什么?”
顾珩更气了。
“虞知鱼!你如今怎的这样目中无人?教唆夫子将楠薇一家拦在外面让其丢尽颜面以作报复便罢,怎么现在我也不配跟你说话了吗?”
“一时得意便猖狂忘形,往往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虞知鱼愕然抬头:
顾珩刚才说什么来着?不对,她又做什么了?就得意忘形没下没好下场了?
该死!那人转过去了!
没时间再在这跟顾珩耗,虞知鱼下颌一抬:
“喜崽,追。”
一把推开顾珩,虞知鱼边跑边道:
“虞楠薇不是我让人拦的,若你是来替她求情,自去找夫子去。”
语罢人已冲到了转角处。
顾珩懊恼不已。
他明明是来找虞知鱼好好说话的。夫子那样盛赞她,人群里的虞知鱼就像会发光一样,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他是想来夸赞她的呀,怎又成了不欢而散的场面?
还是虞知鱼太拿乔了,他已低声下气示好多次,给了她那么多台阶,她就是不肯下。
若放在以前,虞知鱼自己便该乖乖凑上来认错的。
罢了,他原还打算找个时机和虞知鱼详细说一说两人定亲的事。现在看来,他的示好叫虞知鱼骄纵太多,定亲的事还是缓上一缓算了。
这事还得先瞒着好虞知鱼,否则她要是知道自己的改变主意,肯定肠子都要悔青的。
而完全不知情的虞知鱼已完全跟丢了人,正在纵横交错的小巷里没头苍蝇似的乱转。
她还以为孟笙雪来赴宴,世子府的人会备好药让她直接在琼林苑里喝。
谁知跟着转了半天,孟笙雪被拥簇着坐上马车回了府。
她自己还被困在巷子转不出去了。
虞知鱼气得狠狠踹了一脚墙: